第七章 陷阱(2 / 4)

么突然让自己变得异常惧怕,这种怕不是那种地位上的差距产生的,而是渗入骨髓的恐惧。

“死!”李管事是个老练的杀手,他预感到了危险,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进步向赵柽的脖颈扎了过去。

“砰”,眼前腾起一股烟雾,李管事身子一震,胸口好像被铁锥狠狠地撞了一下,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了个干净,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晴天霹雳,怎么偏偏打中了我!”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石头上不解的看着胸前的伤口,努力想弄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明明自己手起刀落就能要了这个小孩的命,却突然被雷劈中了。

“你真是凶灵下界···”李管事忽然想到了什么,因为快速的失血变得惨白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你的心长偏了!”这是李管事在人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王爷的话音是一声闷响,他的胸前又绽开一朵血,刚刚抬起的手臂颓然地垂下,大睁的双眼带着疑惑和恐惧顺着石头慢慢的滑倒,一切都结束了。

赵柽用枪指着没了声息的李管事,慢慢的靠了过去,伸手在他的颈部摸了摸,没了脉搏,人已经死透了,这才收起了枪,“王爷,王爷,看在小的伺候你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不要吃我啊!”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仿佛不是人声的求饶声。

“吃你?!”赵柽转过身诧异的看看跪在地上的见喜,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求饶,“吃你干嘛,骚呼呼的一堆臭肉。”他转念一想,明白见喜把李管事临死的话当真了,自己一直背对着他,他没看见自己用枪打死了李管事,只听到了枪声看到腾起的硝烟,真以为自己找来雷电把人劈死的,将他当成妖怪了。

“是···是,小的一身臭肉,吃了坏肚子!”见喜想跑,可腿肚子直转筋不给力,挣扎了几次都摔倒了。

“见喜,给爷起来,这么没出息,他是被我用打死的,你怕什么!”看到见喜慌张的样子,赵柽用脚踢了他两下好笑地说。

“啊···啊?!二爷你不是妖怪啊?”见喜听了赵柽的话,疑惑的看看笑眯眯的王爷,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确定还是自己每天陪伴的王爷,委屈地说:“王爷,你可吓死我啦!”

“胆小鬼,赶紧爬起来!”赵柽板着脸呵斥道,见喜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先走到死去的李管事跟前,踹了他两脚,“想杀我们,先杀了你,你起来杀我啊!”这会儿他来劲了,边踹边骂道。

“你搜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赵柽说道。见喜对死人倒不已为意,伸手在他怀里掏摸着,翻出了两串铜钱和一块黑漆漆的精致小木牌,把上面的血蹭了蹭,递给了赵柽。

“这牌子是咱们府里的吗?”赵柽没看铜钱,把小木牌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上面画着给奇形怪状的符号,太极不像太极,八卦不像八卦的玩意他抬头问道。

“二爷,这不是府里的,也不像宫里的,咱们使得都是铜牌,银牌!”见喜立刻回答道。

赵柽点点头,把木牌依然放回他的怀里问道:“见喜,你入宫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嘿嘿,不瞒二爷,我们家是卖棺材的兼给官府收敛无主的尸体,后来遭了场大火,败了家,我爹就把我送进了宫!”见喜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见喜你这次杀了刺客,我可要好好赏你!”赵柽这下明白见喜为啥不怕死人了,也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原来人家是童子功,在死人窝里长大的,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几个人爬到山腰,这里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后山,一条通往山顶,绕过一片斑竹林就能到达山后的凉亭,见喜指挥着两个小黄门加快脚步,把赵柽给甩在了后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赵柽刚走过竹林,就听到小黄门狐假虎威的呵斥声,虽然他们在内院没什么地位,可是对外院的杂役们就是天一样的存在,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赵柽听到呵斥声,多了个心眼,放慢了脚步隐在竹林里向外看,只见那个人中等身材,白净的脸,身穿短褂长裤,脚上却蹬着双绸布鞋,看打扮像是府里的杂役,赵柽却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管事房见过他。

赵柽这个王爷虽然还没有开府,但是因为搬出宫来另住,却也是按王府的架子配备的人手,宋代宗室惯例傅有其官而未尝除授,长史、司马、咨议参军不常设,设翊善1人、王友2人、记室参军1人,这些人都是有品级的挂名的人物,隶属宗室寺,除非有什么婚丧嫁娶的大事才会匆匆露下面,只是白吃俸禄,并不管事,赵柽出宫一年多还没见过他们的面。实际上府里的一切事务除内院属于宫里派来的内侍管理外,都是由外院的管事们管理,现在府里有三个管事,他们握有实权,称之为管家也不为过。

“我是府里的···”那个人见到三个人突然出现,好像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管事,你不经禀报,怎么随便到内院来,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内院的小黄门们足部出户不认识府里的管事,见喜却经常和他们打交道,自然认识这位三管家,对他的出现和不伦不类的打扮也觉得怪异,耷拉着脸不满地说道。

“喜爷,我路过这里,闻着园子里的香,不自觉的进来看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