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睡睡,跟他们交手,吃亏是正常的。”虽说是安慰符叶,赵玫瑰的神情却没暖意,而是渐生阴鸷。
仇恨是精神的切肤之痛,时刻保持着鲜血淋漓,时刻折磨内心,时刻提醒自己,莫忘这锥心之痛的罪魁祸首。
符叶缓缓用额头抵住栏杆,疲惫闭眼。
“之前我问赵子涵,想带什么话给你,她说,希望你能过得好,要是你仍挂怀她的事,希望你别为她伤心。”
“我...会的。”赵玫瑰认真盯着天花板,又重复,“我会的。”
*
为保安全,监押室常年不关灯。
深夜,赵玫瑰仍未屈服于睡意,背靠栏杆瞧走廊尽头缓缓走近的身影。
喻观寒额前的发丝略挡眼,清俊面容在背光中模糊不清,直到在3号监押室门前站定,赵玫瑰才瞧见他绷直的嘴角。
两个俱是心情不佳的妖怪点点头,权当打招呼。
铁门发出一道细细弱弱的吱嘎声,头晕脑胀的符叶还没能彻底清醒,就被暖呼呼的毛毯团团围住。
她支起身,瞧神色晦暗的喻观寒。
良久,喻观寒轻柔用手背碰碰她,示意自己要坐在长凳边缘。
不仅坐下,他还万分自然地捞起符叶的小腿,让她能在他的膝盖处落脚。
“说说话吧。”喻观寒开口。
符叶不自在地收回腿,身前绒毯随着动作滑落。见状喻观寒将毯子拉高,低声建议:“你躺着就好,我帮你捏捏腿。”
“不必。”
她横着占据长凳的大半,抱膝而坐,喻观寒则是背靠墙,仅占据长凳的末尾,柔软毛毯似乎成为他们之间的分界线,或者说,裂痕,清晰区分出界限的裂痕。
“明天早晨,我陪你去见海藻,你不用紧张,海藻是个...很独特的妖怪,她未必会训斥或者惩罚你。”
符叶苍白的嘴唇轻抿:“我并不在意。”
仍是那句话,她已做好担责的准备。为愚蠢行为付出代价也没什么值得懊恼的,事情既已发生,在这呈线性流动的时间里,便无可更改。
沉湎过去的人无可救药,沉湎懊悔的人消极难解,她并非这两种人。
“还是说说吴成海。”喻观寒挺拔的脊背松弛,后脑勺也顺着墙壁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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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懒散的模样倒不像是在牢笼,而是谁家的热炕头,“他是怎么把你伤成这样的?在我的印象中,符叶是最厉害的妖怪。”
听到如此夸赞,符叶挠挠眉心:“是我低估吴成海的战斗力,判断失误。”
“我错以为他有赵子涵的妖芯,你也知道,妖怪的能力是源于妖芯……”说到这符叶停顿,想起自己昏迷时短暂的梦境,“你跟我说过,横烟山和仙女湖是某个女神仙的羽化之地,所以才灵气充沛。”
“是这样。”
“知道她的名字吗?”
喻观寒茫然摇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