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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普通看台上。昨天江言给他们发了请帖,请他们来看比赛表演,他俩看外头下雪就一大早坐地铁来了,结果江言到现在都没出现。

这可真够行的啊。陶文昌好奇地问:“江言怎么说的,他今天比赛啊?”

“嗯,他就说这么多。”白洋是跳高专业,对于国内武术圈的事情不太清楚,但刚才看完了品势和特技表演,又看完了十几场对战,现场已经很清晰了,今天是花家和叶家之争。正说着,陶文昌指向正门:“来了!”

白洋看过去,江言怎么还带着金丞来了?这俩大迷糊,是不是把时间给搞错了!

江言和金丞迟迟赶来,羽绒服上都是雪花,冒着寒气似的冲进来。他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首体大白色羽绒服很是瞩目,引得议论纷纷。各个道馆的负责人也在左顾右盼。

你家的孩子?

不是,你家的?

也不是,到底是比赛的还是观赛的?

江言看到师父和师妹师弟们,先是挥了挥手,这也是他头一次在正式场合里曝光身份。这一下那些道馆负责人都怔了怔,花咏夏家里的?他家的孩子啊……哦,对对对,是这么回事,花咏夏还有一个爱徒呢,是他的大徒弟。

“那就是我师父。”江言笑着回过头给金丞做介绍,“走,咱们过去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去换道服了!”

他想要拉金丞的手,却没有拉动。金丞目光直直地看着花咏夏,很清瘦的一个人,有些眼熟,但是却没有走过去。

“走啊。”江言还催了催。

他以为金丞是不好意思,毕竟当着这么多人呢。但是他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没想到金丞摇了头,在最后一步时转了身。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和自己背道而驰,那个装着他道服的双肩背包冲向江言,像是给了他最后的答案。

江言脸上的笑容在消失。

“师弟!这边!”顾梦瑶站了起来,声音高昂地喊着。

不大的室内馆鸦雀无声,只剩下金丞朝着右侧看台走动的脚步,一声,一声,踩雪一般踩在每个人的心跳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白洋,他倒吸一口凉气,用胳膊肘戳了下陶文昌。

陶文昌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洋,用眼神问,真的假的?

白洋只能点头,那边是叶合正的徒弟,她叫金丞师弟!

顾梦瑶顺着楼梯跑下来,一把拉住师弟的手腕。也是直到方才她才知道江言居然是花家的人,这可太不对劲了啊。

“快快快,换衣服去吧。”顾梦瑶顾不上问他俩为什么一起来,但还是劝了劝,“真没想到江言那小子藏那么深。没事,你俩训练的时候也对打过,不怕。”

金丞不敢回头,只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如果一开始就说了结果不会这样。江言是不是恨死自己了?金丞也恨,恨本身懦弱的性格、逃避拖延的习惯,让江言一腔热血扑了个空,两人再见面就要对立。

江言一直都没动。

从顾梦瑶站起来的那一秒,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跆拳道虽然是冷门项目,但全国、全北京也有那么多人在练呢,登记在册的职业运动员不在少数。只是自己偏偏遇上了最不能遇上的人,从5岁就遇上了。金丞根本就没想过和自己坦白,他早就知晓一切,结果就看着自己一头热。

什么见师父、什么租房子,金丞他只是许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谎言,从来没计划过他们的未来!

震惊之余,江言连悲伤的情绪都不存在了。他默默地回头,看向了花咏夏。

花咏夏也震惊,江言告诉过他,今天要带着对象一起来打比赛,为什么带了个男生?为什么那个男生还是叶家的孩子?他俩怎么在一起了?那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啊!肯定见过!

江夜灵和周木兰怔愣成静态,连眼珠子都不动了。

水落石出之后是无人敢劝的静默,陶含黛和陶晴绿也是怔愣大军中的一员。特别是陶晴绿,她和这俩人一起经历了国训队和首尔之行,金丞对江言的关心程度历历在目,俩人是关系很好的队友啊,怎么……怎么是对家?

只有祝白白心大,一溜烟儿地跑下来,拉着江言的手就往更衣室跑:“大师兄你可算来了!就等你呢!你怎么和金丞一起来的啊?”

江言不说话,只是麻木地走着。

“他藏得好深!居然是他啊!”祝白白哼了一声,“怪不得呢,我就说我看他不顺眼,一开学就瞎说八道的,还摸我……敢情是敌对势力的雷达响了。师兄你不是也看不惯他吗?咱俩真敏锐啊,一下子识别出了对家!”

江言还是不说话。

祝白白推开更衣室的门:“快换道服吧,你肯定赢!”

场上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除了那两家人,其他的道馆都在等他们上台。叶合正第一森*晚*整*反应是金丞瘦了,第二反应就是……花咏夏家那小子,为什么和金丞那么近?

该不会是……叶合正不敢往深了想。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让他们和各自的师父打招呼,联盟赛的时间往前推进。江言都不知道怎么换上道服,他麻木地跟着祝白白出来,领了电子护具,拿了红色的头盔。对角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