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弄洞房了。
当然了,以她们的身份背景,态度上也比较强势。
“不是,你们闹什么呢,强取豪夺?”
“哈哈哈,人均法制咖,卧槽。”
“别说,须弥你真没干过这事?”
有人是说笑,主位上的女郎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瞥了谢须弥一眼。
她知道有,差一点。
如果不是自己赶到。
就真的差一点。
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周望岫。
“额,你们先别闹,先看下新闻,须弥,你恐怕得马上起来带望岫走了。”
其中一人本来在低调看手下产业能不能办谢须弥尽快搞定合适的婚礼布置,兵贵神速来着,结果就看到了消息,脸色微变,提醒了谢须弥。
谢须弥其实也看到手机弹出的消息了,看一眼,眼底暗沉。
国外的动静。
琼.维塔那边,在把派人暗杀自己的叔叔亲自送进监狱后,就在三个小时前,叔叔一家乘坐的私人飞机在大西洋海域坠机了。
全部死绝。
没人知道是意外还是别的,反正司法机构已经介入,本来那是琼那边的家仇私事,哪怕关联了巨大的财富,也是相关利益人的事,对他们的影响有限。
是,只要不介入对方,不让对方介入自己这边,理论上就不会出事。
所以在纽约那会,她才默认尽量不跟周望岫外出,里外都让保镖看死了。
回国后才放心些,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爆出的消息是维恩研究所负责琼那会瘫痪治疗项目时候,主负责医师是周望岫。”
后面的,朋友没再说,她们都看得出这事不简单,而谢须弥看到了来电显示。
未知。
但他隐约猜到是谁。
接通了。
是谢思邈。
“谢须弥,你成功了啊,成功启动家族股份再分配,让我们家失去了对一些产业的控股权。”
“你是不是很得意?”
谢思邈的语气里是怨恨,也是恶毒。
谢须弥:“你最好珍惜你能跟我通话的时间。”
“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思邈被她的语气触怒,“你没想到吧,维恩秘密的疗养基地被攻破,枪战,周望岫为了保护那个琼,挨了两颗子弹。”
“她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谢须弥,你那么高高在上,就没想过周望岫这个女人即便看不上我这样的男人,她也会去找别的女人。”
“同样富有,同样能给她巨大的利益,为了这种收益,她甚至可以付出性命。”
“你是在我这里,被她抛弃的人,同理,就算我现在是被她舍弃的人,她在此之前做的另一个最佳选择也不是你,是那个琼。”
“可惜,她失败了,她没想过自己会失去价值——她的手被废掉了,以后再也无法做手术,等于连医生都当不了。”
“所以她才会回头去找你。”
“不然,你以为呢?”
“你猜这些年,她在我这过夜之外,是否跟琼过夜过?”
谢思邈含笑的声音里包含着最恶毒的嘲笑。
他,在这件事上可以尽心去嘲笑永远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谢家继承人了。
不用心虚,不用考虑能力或者底气。
仿佛惬意。
谢须弥捏紧了手机,熟悉她的友人都能看出她这样的平静下是汹涌的暗流。
哪怕他们听不到电话那边是谁,说了什么话,但肯定很恶劣。
尤其是最后几声,声音太大,她们都听到了。
“须弥。”
主位上女郎出声了,温柔且稳重,似在安抚,而谢须弥挂掉了电话。
修长的五指捏着手机,眉眼晦暗,旁人想要劝说什么,却见周望岫已经走回来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还带着一点消息,手里还有一捧花,大概是餐厅主动送的,她低眸拨动花瓣,眉眼带笑。
没有半点几个月前为了别人活生生挡下两枪后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模样。
也不见二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失去前途的恐慌难过。
她像是从清晨林中走出的小鹿,带着清爽跟自由,走向自己幸福安定的国度。
谢须弥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上的姑娘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
表面跟内在反复无常。
没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又决断了什么,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抛弃或者选择什么人。
她是一个迷。
不被人把控。
也始终被人束缚,争夺,圈禁。
“这家餐厅好好,还会送花,橙色幻想....须弥?”
周望岫走近后,还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了。
没坐下,只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谢须弥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暗灭,漆黑一片,但她自己的放在桌子上,现在却弹出了许多急切的消息。
各方人等都在找她,她只看一眼就从这些人的身份跟急切的频率猜想到哪里可能出事。
琼,维恩。
握着花束的手指曲起,嘴唇抿着,她看着谢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