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铿锵,宛若炽烈骄阳。
展昭愣住了。
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冲入肺腑,直抵胸腔:
“好!”
他脱口而出,心绪澎湃激荡,
想他成日以行侠仗义为名,此时又怎能退缩?
“等展某将包大人送至开封,随你前去那皇宫大内一探就是!”
叶染一笑,点头答应。
二人这便详细约定一番——说好由叶染先行前去开封查探,展昭随后相助。
如今只等赵大一案盖棺定论,他们就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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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儿叶染与展昭二人正说得欢快,那边儿的包大人却还不知道自家这俩不省心的熊孩子已经要去皇宫大内的琉璃瓦上跳格子玩了。
如今包拯正忙着给赵大一案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并处理新任县令到任前一应文书的交接事宜。
虽说定远县人口不多,但一地县令要负责的却是这整片地方所有的行政管理工作。包括但不仅限于刑事诉讼、户籍管理、赋税征收、民政事务等等。
因此一番处理下来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回过神来,滁州发回的官文已经到了。
大幸,那滁州县令总归没将事情做得太绝,只罚了些银钱就放过了叶染与展昭。
那只乌盆并一应证物也随着官文一道还了回来,只是信中他反复上述的淫祠邪祀一事却因为证据太少没能处置。
叶染几人思虑一番,还是亲自去了王宛家中一趟,将那只乌盆归还给了死者家属。
这个时候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此刻看到自家亲人连个囫囵的尸身都没有,只有一只灰扑扑的破烂乌盆,更遑论停灵出殡,安然入葬了。
“儿啊!”
刘老母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旁侧王宛和孩童也是相互抱着哭成了泪人。
而隐隐的白雾中,刘世昌的亡魂自乌盆中升入空中,向众人遥遥一拜,
“万望珍重……”
终归是阴阳相隔,任由两厢嘶哑,涕泪纵横,孤魂却也缓缓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自此,乌盆一案暂时收束。
展昭托了当地的江湖朋友照顾留心王宛这边的动向,而叶染一路快马加鞭,行往东京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