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乌盆案(4)(1 / 2)

叶染暗叫不妙,心中虽是对这鬼魂望气之说有些惊异,却也着实不耐烦去掰扯当年陈谷烂麻子的破事。

再加上这武曲星什么的八成是认错了。

他压根儿就不是此界之人,又哪儿来的受命于天?

想到这里,叶染理直气壮起来,敲敲扇子煞有介事说:

“莫不是刘小哥看错了吧?我倒确实是个唱戏的,平时武生、老生之类的行当也有所涉猎,兴许是唱那武侯将相的时候,沾到了些神光也说不定。”

一旁的展昭颇有些狐疑,此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叶染一番。

他见眼前人虽身姿体态还算康健挺拔,然而瞧着身形却难免文弱了些,怎么看都不像是那驰骋疆场,威仪赫赫,孔武有力,膀大腰圆(?)的将军大帅,不免转头对向刘世昌:

“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刘世昌更是疑惑至极。

此刻他见人推辞解释,又实在没那等将军仪仗,便只得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许是您戏唱得好、沾上了些威仪神光。总之你快快莫要接近了,小人受不住、受不住!”

叶染只能一跃而下,干脆跳下了树去。

刘世昌大松一口气,这才将自己案发当日所穿的衣服、包裹布的纹样以及其中散碎的贴身物事都一一说了,并且请叶染等人前去搜那赵大的住处。

至此案情已经全部交代清楚,叶染和展昭两人一合计,都打算先干脆去拿了那赵大,之后直接把人押回定远县县衙去让县官包大人审问。

展昭:“那我们即刻出发,去那赵大房中一观。”

叶染点头:“搜搜看,能否找到那物证凶器。”

不过在去赵大家之前,展昭是说什么都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叶染失笑,三两下帮人卸去了脸上的伪装。

展昭终于摆脱了那别扭的大胡子,此时又脱下了身上的破棉袄,整个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你这手段倒是颇为便利,只可惜下次还是少用为妙。”

叶染莞尔,故意歪曲道:“怎得?是嫌我扮丑了你那张好脸,不讨姑娘喜欢了?”

展昭辩解:“当然不是,我展昭可是那等在意外表之人?实在是……”

叶染不依不饶:“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

展昭展南侠可不像是陆小凤这等早习惯被友人们捉弄的滑泥鳅,

此时他低头看着手中这四处漏风恨不得半敞开怀的破棉袄,足足憋了半天,憋到脸都气红了,才憋出四个字:

“成何体统!”

叶染:?!

叶染愣了两秒,仰头,哈哈大笑。

展昭:=-=!

**

因为赵大家是农户小院,砖土房子,院墙又矮,所以潜入自然也没那么多讲究。

叶染和展昭两人只是暗自扎了扎手腕、袍袖,把乌盆找了妥帖的姿势背了,就径自出发回了下午看到的赵大家。

赵大家一共也就一件破土屋,屋外院子里放着两三只鸡,后院搭着一土窑。

两人先听过赵大的动静,发现他正在堂屋之中,便先从后院翻墙而入,把那土窑给探了。

此时土窑内的炉火竟然还没有完全熄灭,里面烈火熊熊,只能看出模糊有一块凸起,一时间却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烧干净。

叶染便朝展昭打了个手势,脚下暗自发力,几下连点把这土窑进火的地方先给踹塌了,这样窑顶盖住下面的通火口,不一会儿窑内的火也自然就熄灭了。

在等待土窑降温的过程中,叶染和展昭两人又飞身去了一趟前院。

前院的屋外却已经没了血迹,到处都洒扫得干干净净。只有靠近拴马桩的土砖上略微有些类似血污的痕迹,但那个量太少,作为证据有些不太够。

在探查过程中,为了不惊动赵大,两人不得不接连出手,把那几只倒霉的野鸡给解决了。

到了此时,叶染和展昭才算是互相过了一遍轻功的路数,彼此间多多少少都对眼前人的功夫有些惊讶。

展昭是平地起跳,极其善于纵身向高处上跃,似猫般轻巧;

叶染则主要重在灵动飘逸,擅长空中连点变向、如仙鹤振翅。

不过轻功说到底也不过是将响动降低到极致的腿脚功夫,总是殊途同归。

因此向来以轻功著称的展南侠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般和自己一样灵便的同龄人,此时倒是有些见猎心喜,惺惺相惜了。

“叶兄你这轻身的功夫颇好。”

“阿昭你不也一样?”

“这又是什么称呼?”

“啊,顺口了。那你还叫我叶兄?平白都给我说老了去。”

两人闲话两句,却也不耽误,径自跃上了赵大所在的后院堂屋。

叶染轻轻掀开一块挂瓦,探头向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油灯昏暗,赵大却还不见歇下,此时竟肃立在一座神龛前面,正对着龛上的一尊铜像念念有词,手中还拿着三根线香。

叶染凝神细听,

赵大:

“财灵儿财灵儿,搞快显灵哎,祝我千箱子宝,给我万里的财哟!”

“财灵儿财灵儿,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