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私产一事,不是党派之争,而是抵御外敌的国仇家恨。”
林熙笑了笑,这话说的像个皇帝。
书房外的荷香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远远地站着。
“何事?”
荷香走上前来,朝两位行了礼,朝着王妃道,“王妃,太后刚传话来,请您前往寿康宫一同进晚膳。”
稀奇,太后一心问道,闭门不出,怎么突然要见她?
“是单我一个人去,还是殿下也去?”
荷香道:“殿下也去。”
事出有异必为妖,恐怕是场鸿门宴。她皱着眉头,神色不爽。
见荷香不走,“还有何事?”
荷香看了眼陛下,又道:“奴婢听闻,今日齐国公夫人带着女儿魏国公夫人,去了寿康宫。”
“听说齐国公夫人打算迁居西北,京中只剩下女儿一人,想让太后做主,让魏国公夫人进王府,为侧妃。”
“胡闹!”一股血色冲上成衍的耳朵,“莫说魏国公还健在,就算日后魏国公死了,也没有让皇兄娶人臣亡妻的道理!”
林熙摸了摸鼻尖,“太后答应了没有?”
“这奴婢就不知了。”荷香道。
林熙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这事不成,”成衍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坐不住地走来走去,”皇祖母定是从齐国公夫人处得知皇兄宽宥林氏余党的事了,想借着婚事为难皇兄。”
林熙的反应就平淡很多,“也不一定为难吧。”
成衍停住脚步,和林熙对视一眼,“你同意?”
“陛下,若殿下同意,我没有立场不同意。”林熙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盏,“我先回太初殿换身衣裳,鸿门宴总要漂漂亮亮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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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轿子没有抬进西暖阁,反而一路径直入了太初殿的偏殿。
成煦在此地等她。
“殿下,”林熙上前欠了欠身。
成煦并未坐在书案后,而是坐在窗边的梨花木圈椅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徐徐喝着。
“寿康宫你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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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林熙闻言一挑眉,还有这等好事。
她也不好将喜悦表现地太明显,微微踌躇状问:“为何?是殿下觉得,我会反对魏国公夫人进王府吗?”
成煦生得一对风流无双的眼睛,目光落在别人的身上总显得深情而专注,即使他只是随意一瞥。
而此刻他静静地注视着林熙,似笑非笑,“哦?你同意吗?”
林熙双手牵起裙摆,跪了下去,“林熙第一天进王府,殿下就说过,王府的立场便是我的立场。”
“若殿下有意迎娶魏国公夫人,林熙自当遵从。”
成煦微微歪头,盯着林熙看了片刻。
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