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来了老爷子话中夹杂的悲恸的情绪。

虽然老爷子现在非常平静，但他能感受到，他非常悲恸，无声的悲恸......

........

“其实，你的路是正确的。”

“应该说，都是相同的。”

老爷子虽然望着少年，好像是在自顾自的说着：“有人在修仙这条路上，走得很高很高，已经站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高的位置。”

“可最终，却依旧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有人只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进京赶考，功名加身，过得着平凡又普通的一生，虽然说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遇到强大的仙人，也会沦为虫豸。”

“可是.....即便那站得很高的大仙人，在某些更加强大存在的眼中，不也一样是虫豸吗？”

“都是虫豸，区别就是一个是个头大的虫豸，一个是个头小的虫豸，都一样，最终依旧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老爷子的这番话，看似在解答少年的疑惑，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是在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更是在自嘲。

.......

“所以说，你只管遵循你自己的本心，过好自己的一生。”

“不管你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还是想踏上修仙这条路，你都要记住，都是一样的，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遵循本心，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顿，缓缓转身。

“我会送你下山，我得离开了。”

随即抬起了右手，

闻言，少年喊住了他：“师傅....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