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你忘记了,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荣发知道自己再不去,她家公子就要唠叨起来了,连忙放下碗筷,袖子将嘴巴一抹道:“我这就去。”
待荣发下了楼,想将那女孩带上楼。那女孩却因恐惧陌生人的靠近,将她拒之于千里之外。
楼上的郦君玉居高临下,又看到那群追逐女孩的家丁转回身朝酒楼而来,忙冲着楼下的荣发道:“荣发,那群人又转回来了,你快将她带上来。”
那女孩本想起身走人的,但一听到那群人转回来了,浑身显而易见的一战栗。
荣发机敏地说道:“你躲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我家公子就在楼上,她看你可怜,想救你一命,你就暂时随我去楼上躲一躲吧!”
女孩对她的话半信半疑,终究是内心对那群人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跟着荣发进了酒楼。
郦君玉看到两人时,荣发走在前头,灰头土脸的女孩警惕地跟在她身后,浑身上下连衣角带着戒备,仿佛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转身就跑。
荣发好不容易将她带到了郦君玉的面前,郦君玉低头看向她的脚,只见她脚上伤口上的鲜血都已经干涸了。
在郦君玉打量女孩的同时,女孩也在打量她。女孩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只见她书生模样,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像一个好心的读书人。
虽然对方外表像好人,但女孩又担心对方会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败类,所以谨慎的没有开口说话,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她缩了缩自己的脚趾,恨不得将它藏起来。
郦君玉忽然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这样直视女孩的脚,连忙撇开视线,朝着姑娘一行礼道:“姑娘你好,在下郦君玉,方才在这酒楼上见姑娘被一群人追赶着,无处藏身,心生好意,便让在下的小厮荣发下去将姑娘请了上来。礼节不到之处,多有冒犯,请姑娘见谅。”
姑娘被她郑重的行礼吓一跳,不自觉退后了一步,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那群追她的人就进了酒楼。
三人都听到了楼下的动静,郦君玉当机立断让荣发将那姑娘藏进了一扇屏风后头,而她自己则将桌椅挪了挪,用身体挡在了屏风前。
那群家丁涌上二楼,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嘴上骂咧着,走到郦君玉面前。
领头人扬了扬下巴,冲郦君玉问道;“喂,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跑上来?”
郦君玉没有理会他,和荣发照样该吃吃该喝喝,风轻云淡。
直到那领头人不耐烦,一巴掌落在了她的饭桌上,郦君玉才做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来:“您在和我说话?”
“书呆子。”吃瘪的领头人低声骂一句,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十六七岁的女孩?”郦君玉做出回忆的模样来,随后肯定的点点头道:“看到了。”
屏风后面藏着的人听到这句话,后背顿时一紧。
郦君玉手指着窗外小巷的尽头道:“她刚才朝着那个方向跑了。”
领头人看她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便信了她的话,二话不说就带着人下楼,朝郦君玉所指的方向追去。
等人走远后,郦君玉才和荣发把屏风挪到了一遍去:“姑娘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那姑娘哆哆嗦嗦走出来,见那群人真的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当下就跪在了郦君玉的面前,谢道:“恩公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只得求来生能为恩公当牛做马!”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郦君玉连忙将她搀扶起来道:“但不知这些人追逐于你为何因?”
他们没有注意到女孩藏身的小巷,还以为女孩已经往前跑去了,所以经过酒楼时,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往前面追去。
女孩却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仍瑟缩在原地。
“荣发。”郦君玉唤了一声。
荣发从饭碗里抬头,腮帮子鼓鼓囊囊,嘴角还粘着一颗米饭,含糊应道:“公子怎么了?”
郦君玉示意着下面的女孩道:“你下去看看那个女孩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荣发向下望了一眼,颇有经验地道:“这种无非就是家里将女孩卖给大户人家,女孩不愿便偷跑了出来。公子,我们俱是外地人,这种事不太好管吧?”
“如果真为这种事,我们更加要管了。”郦君玉皱着眉头道:“你忘记了,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荣发知道自己再不去,她家公子就要唠叨起来了,连忙放下碗筷,袖子将嘴巴一抹道:“我这就去。”
待荣发下了楼,想将那女孩带上楼。那女孩却因恐惧陌生人的靠近,将她拒之于千里之外。
楼上的郦君玉居高临下,又看到那群追逐女孩的家丁转回身朝酒楼而来,忙冲着楼下的荣发道:“荣发,那群人又转回来了,你快将她带上来。”
那女孩本想起身走人的,但一听到那群人转回来了,浑身显而易见的一战栗。
荣发机敏地说道:“你躲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我家公子就在楼上,她看你可怜,想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