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胆量这方面或许可以匹敌我们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脸上的单眼细细地眯了起来,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危险气息。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感觉到空气中隐约升起的这股高温,脸色齐刷刷一变,向后退了数步,远离了冲田小姐的身边,与此同时暗暗调动咒力防御这头咒灵的猝然袭击。
冲田小姐的面色却丝毫不变,面对那扑面而来的高温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闻言也只是冷笑一声。
“你急了?”
“轰!”
漏瑚一瞬间血压飙升,一掌挥出,掌心中火山头猛地喷发而出,一道集束烈焰犹如激光一般向冲田小姐呼啸而去。
冲田小姐神色不变。
她将纤细皓腕置于腰间的刀上。
“锵!”
刀刃出鞘了一瞬。
“嗤啦!”
烈焰犹如被人一刀两断一样从中间被劈开。
与此同时,一股猩红的鲜血喷洒而出,又在短短刹那间蒸发开来。
漏瑚低下头。
他挥出去的右手,掌心倏然断裂开来,几根手指消失无踪,连掌心的火山口也碎了一半,就像是被人为劈开一样。
冲田小姐依旧站在那里,神色之中毫无动摇,冰冷地看着漏瑚。
连腰间的刀刃,也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出鞘一样躺在鞘中,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手,漏瑚的手是自己掉了一样。
羂索见状,顿时细细地眯起了眼睛。
“刚才她有把刀完整地拔出来吗?以我的眼力都看不到拔刀、收刀的动作,应该不是用刀砍的,难道是她的术式?类似于宿傩的斩击,发动条件则是刀刃出鞘?”
斩击无形,所以才看不到?
相比起“她是以连自己的眼睛都看不到的速度完成了拔刀、出刀、收刀的动作”,羂索更偏向于她拥有着类似于宿傩术式的可能性。
“这样你应该信了吧,漏瑚?冲田小姐的实力可是比你只强不弱哦!”
羂索脑海中转动着思绪,面上则适时出声。
他以一副和事佬般,笑意吟吟的姿态插入了两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拦住了二人,阻止冲突进一步升级的可能性。
“不比我弱这一点可以相信了,但比我强这件事,你还是少说为妙!”
漏瑚将咒力聚集在手掌上,咒力涌动间手掌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他眼神阴森森地看了羂索一眼。
“不然我会控制不住,想要认真地跟她打一架!”
羂索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做出了一副那就听你的般的神情。
“你叫冲田吧。”
漏瑚看向神色依旧如刽子手般冰冷的冲田小姐,脸上的戾气主动压制了下去。
“你的实力货真价实,我相信了,请坐吧。”
诶?
明明是像火山一样暴躁的人,居然能压制怒气了呀?羂索看着这一幕,心中发出赞赏的笑声。
看来之前吃了一个大亏,连作为首领的真人都被敌人夺走的事情,让他成长了不少,至少应该懂得反思自己了吧。
冲田小姐看了眼羂索,又看了眼漏瑚和沉默不语的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御伸出手,用自己的术式重新造了一张木桌出来。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看了这两人两咒灵一眼,像是不服或是不屑一顾一样地嗤笑一声。
但想到这二人二咒灵的实力,两人还是没敢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
诅咒师的世界可比咒术师的世界纯粹多了。
纯粹得以实力为尊。
“然后呢?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桌子上,漏瑚抓起放在一旁的烟斗吸了一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向羂索问道。
注目看去,烟斗的壶中作为烟草而燃烧着的,是一颗人脑。
“九月份,高专有一场两校之间的交流会,届时,我希望御带人从正面突入,吸引那帮人的注意力。”
“等一下。”
漏瑚闻言,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你这是让御去送死吧?高专里面可是有那个罗伊的,御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被发现了就只能死!”
御没有说话。
但从她没有否认的态度来看,她也认为自己远不是罗伊的对手,碰上了就只能是一个死字。
上次在大久保的时候,她之所以能从罗伊手中活下来,是因为当时她飞在半空中,加之自身防御力出色,才躲过了必死的一刀,后续要是没有羂索来救的话,她恐怕只能是死在当场的结果。
和实力大涨的真人三人一起上,都被人打得落流水,更何况一个人去?
不过。
“说说你的计划吧。”
御这时开口出声,依旧说的是陌生的话语,但入耳之后就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如果这个计划需要我去送死的话,那我甘愿以我的死,来让这个星球恢复过去的美丽!”
漏瑚火气冲冲地瞪了御一眼。
但他却忽然沉默了下去,并没有说出不准她去的话。
归根到底,他们这几个咒灵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