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穿着的都是花盆底。
打那之后,她脑中便对妃嫔主子们都得穿花盆底这个事深信不疑。
胤禛听她说完后,没忍住大笑出声。
见李莞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幽怨,才清咳了几声,收敛笑意道:
“其实,穿都不穿都行,你要喜欢天天穿都可以,也没人会说什么。”
话毕,看李莞然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他又补了一句:“爷方才进来时,瞧你穿着那鞋也是十分好看的。”
这话也不是故意说来哄他的,胤禛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被胤禛哄了一会儿,又在心里吐槽了自己几句,李莞然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只是面上还未表露出来。
胤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还沉浸在被骗了事情里。
他眼眸微转,拧了一下李莞然的脸颊,转移话题道:“内务府那边在修建的府邸快完工了,到时汗阿玛应该就会喊我们去挑。”
府邸?
这个话题一下转移了李莞然的注意,她惊讶道:“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出宫了?”
出宫的话,那可就要比现在要轻松太多了,说不定还能再见到额娘他们。
李莞然小小的畅想了一番出宫后的美好生活,又突然想到,她怎么记得胤禛似乎没有这么快出宫开府。
难道她记错了?
不过胤禛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她没记错。
胤禛闻言笑道:“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如今还未修建好,便是彻底竣工了,那也还需钦天监根据要开府的阿哥的情况选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再上折给汗阿玛,得到批复才能定下。
“这中间一来一回的,便是耗个几年才能出宫都是有的。”
李莞然一下便泄了气,挥了挥帕子:“这还早着的事,您现在和我说干嘛。”
浪费她的感情,白期待一场。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爷还不是为了让你不要再纠结那花盆底的事。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只是见她这反应,胤禛眉梢扬起道:“瞧你这样,怎么像是更想出宫呢?宫里有什么不好吗?”
滴,警报响起。
李莞然垂下眼帘,低声道:“宫里怎么会有不好,天底下有多少人盼着能进宫,便是妾身得以侥幸入宫伴在您的身侧,至今也时不时还会害怕是不是做的一场梦呢。”
“只是有些想父母了,妾身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额娘和家中弟弟如何了。”
胤禛闻言,眼神幽深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彷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朝李莞然的方向伸了伸手,李莞然会意,眼神黯然的含笑起身握住的他的手,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李莞然静静的贴着胤禛的胸膛没在开口说话。
她刚刚说的其实都是真心话,只是平日也不敢表现出来。
要想再见到家人,怕是要如胤禛所说,要等好几年后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太过担心自己,好好照顾自个才行。
只是李莞然的脑海却不受控制地想起更多在家时的事,就连一些曾经想不起的,此时也一并涌了上来。
正当她还在黯然神伤时,胤禛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改日爷派人去告诉你父母你的近况,让他们不用担心。”
李莞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傻眼了,楞了好几秒,才不确定地追问道:“真的吗?”
胤禛挑了挑眉,“爷何时骗过你?”
李莞然还真回忆了一下,发现还真没有。
她瞬间笑眯了眼,双手捧着胤禛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激动的连敬语都忘了说。
“四爷,你对我真好,我真的爱死你了。”
胤禛被她这话弄得苦笑不得,故意板着脸逗她:“之前不爱爷?”
李莞然揽着他的脖子娇娇的笑道:“以前爱,现在更爱,妾身这辈子都离不开您了”
半夏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奴婢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两人在凉亭待到太阳高高悬挂在半空中,日头逐渐烈了起来,才起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李莞然还想着,要赶紧把胤禛布置的作业清完。
不然她干什么心里都惦记着这事,实在烦心。
只是等她回去坐到书桌前,心思瞬间又变了,一点动笔的想法都没有。
坐在那不是看几页话本,就是东摸摸西摸摸,一刻也没停。
反正就是不想做作业。
之前作业少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下多了起来,她立马有种回到了现代放假前,老师突然布置了一堆试卷的心情。
摸了许久的鱼,李莞然见时候不早,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就要提笔。
余光却瞄见半夏手上,正拿着那双她扭伤后,一直没穿过花盆底要收到柜子里去。
李莞然骤然眼前一亮,脑子立马出现了新的摸鱼借口。
她噌的一下起身,喊住半夏,从她手中拿过那双花盆底。
一脸兴奋地表示自己要恢复练习穿花盆底走路。
半夏闻言还有些后怕,担心李莞然万一再扭伤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