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格格。
必须得让她明白什么是尊卑,免得日后她言行无状,在外头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见胤禛背对自己,李莞然便赶紧伸手揉了揉自己脸颊,让它得以放松一会儿。
刚刚一直绷着,她脸都要僵了。
半响,她才嚅嚅道:“在家中时,妾身与额娘就很亲近,妾身每回不小心受伤了都是额娘亲自帮妾身上药的。额娘说,以后妾身的夫君也会这么对妾身。”
“四爷,您不就是妾身的夫君吗?”
这话说的胤禛顿时心头一软。
他回过身看着正一脸忐忑望着他的李莞然。
先前那一脑子要拿来教导她不忘尊卑的话,突然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罢了,也不过是个才离开家人,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罢了。
再者.....
李氏说得也没错,爷本来就是她的夫君。
想到这,胤禛心里头那点别扭算是彻底消失。
至于教导她尊卑什么的,还是日后再说吧。
想来日子久了她自会懂得。
他清了清喉咙,让自己恢复到之前一脸严肃的模样,说道:“这是自然,除了爷还有谁配做你夫君。”
瞧李莞然破涕而笑,他眼底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四爷可不可以让半夏先进来,让她帮妾身上药?”
李莞然见他消气,试探地问道。
胤禛随意地点点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只是当半夏进来,要从他那接过药酒时,他却下意识将手中的药酒攥得更紧了一些,不想给她。
“四爷?”
半夏疑惑地看着四爷,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半天都不肯将药酒递给自己。
这回胤禛的嘴比脑子还快。
“算了,还是爷亲自来吧,你这个丫头笨手笨脚的,别又给你家格格弄疼了。”
“啊?”
半夏这声带着三分震惊,三分疑惑还有四分惨遭诬蔑的委屈。
四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一点都不笨手笨脚的!
会弄疼格格的,绝不会是她半夏好吗!
而且,刚刚是不是她听错了,四爷要亲自给她家格格上药?!
李莞然亦是感到震惊和好笑。
前头明明那么抗拒,现在为了给她上药,居然说她家半夏笨手笨脚。
呵,男人。
半夏还想给自己申辩一下,但在胤禛那不怒自威的眼神下,只得委委屈屈地退至一旁。
话一出口,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李莞然表面震惊,心底却已经好整以暇,准备看胤禛怎么给她擦药酒。
为了照顾着他的面子,她还特地让半夏先出去候着。
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李莞然见半夏出去后,胤禛脸色一下好了许多,在心中笑着感叹道。
屋内只剩她们二人,胤禛也不再扭捏,说到做到的将李莞然抱至床榻边坐下。
从褪下罗袜开始,李莞然便注视着胤禛的动作。
看他一步一步,不甚熟练地帮她上药。
而且瞧他下手的力度和姿势就能知道,他是头一回做这个。
哼,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胤禛好好练练上药手法。
李莞然在心中得意地思忖着。
她那明亮而又水灵的双眸中,飞快闪过一丝促狭与狡黠。
白皙娇嫩的玉足就静静地这么放在他手中,任由他一下一下轻缓地揉搓。
甚至还有种,可以任他肆无忌惮做些什么的感觉。
或许是药酒揉开了的缘故,胤禛感觉自己上药的那只手烫的惊人。
还有对面那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让他无法装作不知的滚烫视线。
胤禛面无表情地给李莞然上药,努力装的若无其事一般。
却不知他的耳垂早已悄悄染上一抹嫣红。
归根究底,胤禛如今还只是个情窦初开,正血气方刚地少年。
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自己的不自在,耳畔就传来了李莞然动人的嗓音,似是在回忆。
“那天四爷在园子里接住妾身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着迷。”
“尤其是四爷抱着妾回来的时候,那一路的景色和迷人的花香,还有吹在身上的微风,让妾身每每想起都觉得仿若昨日。”
大胆又直白的示爱,像是带着法术的咒语直接把胤禛定在原地。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随着李莞然的回忆,浮现两人初见的每一幕画面。
胤禛停顿片刻,才神色自若地继续给李莞然穿好鞋袜。
又唤苏培盛打水进来伺候他净手。
一切结束后,胤禛摩挲着李莞然的脸颊,他墨色的瞳孔中清楚倒映着她动人的容貌。
“你的心意,爷都知晓了。爷日后亦会对你好的。”
对于李莞然的心意,胤禛没有半分怀疑。
他这么优秀,李氏会对他有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对于她的心意,他却无法回应。
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对她好些。
没想到还有了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