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外军和部曲已集结衙署外,这个节骨眼上,钱璯先发制人就能掌握话语权。自古以来讲究师出有名,而找借口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钱璯站立衙署大门阶上,“诸位江东兄弟,今洛阳被匈奴人攻打,全是因为赵氏亲王和一群北人祸乱朝纲,如今却要我们南人去赴死挽救,凭什么?他们还南渡,占领我江东兄弟土地,欺我江东兄弟。兄弟们不如反了,将这群北伧赶出江东去!”
钱四娘指了队中被诸葛敦鞭笞的士兵,“诸葛敦一个北伧在我江东,却敢辱我江东兄弟。”
不少将士被诸葛敦折辱,本就含怨,加之在酒肆里听到童谣和遗老感慨之言,不免在心里想:若是东吴未灭多好。
“是啊!凭什么!我们江东地盘我们自己说了算,为什么要丧命给北人善后!”那名脸上结痂的士兵不甘道。
“今夜就把诸葛敦这个北人给杀了,用他的血来祭旗。”
钱璯站在台上,一呼百应。
按之前策划的路线,军队从衙署出发,夺取武库后包围城东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