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见到施融面色不好,有的约莫知道答案,有的仍不死心,问道:不会还要北行罢?”
施融也不说话,兜鍪往几上重重一放,一脚勾过杌子,给自己倒满酒。旁边几个复又追问。
一碗下肚,他才不疾不徐道来:“刘聪善于用兵,太守却对形势判断模糊,我等必是死于匈奴之手。”
此次刘渊派遣其子刘聪,石勒作为前锋都督攻打壶关。
“这……或许太守自有安排?”
几个人相觑,摇摇头,皆是一副灰头土脸。
“哼,我去和太守说说!”
“回来,”施融低声叫住那个欲出帐篷的人,“太傅下了令,太守也是奉命行事,壶关要是真的被匈奴攻下,尔等就算活着回到洛阳也是要被杀头,不如拼一把,赢了就升官封爵。”
一说到赏赐,众人脸上不免有了喜色。
另一副将曹超道:“施将军说的对,汉武帝时期能打退匈奴,我朝又有何惧?这次打得刘聪那竖子跪地叫爷。”
几个一拍胸脯,说得有声有色,信心百倍,纷纷拿碗倒酒,觥筹交错。
天明大军继续向北,翻越太行山,进入长平后逃亡的百姓愈发多了。跑不动的老翁埋首田间,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目送着大军北去,嘴里念念有词: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
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忧心孔疚,我行不来!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