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哈---嘿---
南边传来小孩嬉戏打闹声,沈青知道是学校放学了,便开动了小锅。
起锅烧油,油热,下葱段、姜丝煸香。
舀两瓢水,沸腾后,下炸鱼块、毛木耳丝、眉豆丝、萝卜苗。
煮熟调个味即可。
汪---
屋外传来嘹亮、兴奋的犬吠声,沈青猜测应该是小花回来了。
他猜对了。
此刻,沈小花正弯着腰,狂揉大黄的腮帮子。
忽的,她偶然一瞥,瞧见晾衣绳上的景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院内的晾衣绳上,挂过衣服、床单、被芯、鲢鱼、兔子等,但是挂麻袋,还真是头一回。
眼下风很大,吹得人刘海乱飞,晾衣绳左右摇晃着,麻袋也跟着摇。
可它摇得很怪异,直直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拉麻袋,使其无法弯折。
沈小花好奇走上前,发现麻袋上串有铁丝,铁丝和麻线间的缝隙,还溢出一些白色绒羽。
她揪了一根,来到厨房门口。
“哥,晾衣绳上晒得是...羽毛?”
沈青站在灶台边,正在往瓷碗内舀熬鱼。
“嗯,今个,去了一趟许家寨,给妗子送兔子皮,顺便把手套、帽子拿回来。
瞧见鸭舍旁有一堆鸭毛,也装袋带回家了,打算处理一番,替代棉花,做几件棉衣,”
鸭毛...能做棉衣?
沈小花信亲哥的话,但她有一个困惑。
鸭毛的羽管很硬,尤其是翅膀部分。
文老师曾经讲过,羽毛球就是用鸭子或大鹅翅膀上的羽毛来做的。
“哥,鸭毛羽管很硬的,拿它做棉衣,穿着不扎人吗?”
羽管,就是鸭毛中央,那根细长的硬管子。
锵---
沈青盖上锅盖,“放心,等鸭毛晒干了,我会再处理一下,只取白毛,不要硬羽管的。”
“那就好~”
“手套、围脖啥的,给你放箱柜上了,你先去放书包,再洗手吃饭。”
“好~”
沈小花小跑回了西厢房,解开箱柜上的布袋,拿出一个个御寒物件试戴。
全戴上后,双手灵活性不受限,脖子不勒,反倒暖烘烘的,晃一晃脑袋,能感觉到头顶的毛球在乱颤。
沈小花心里甜滋滋,像吃了蜜一般。
有了这三样,今年冬天,不用时刻担心会长冻疮了。
咚---
沈青将饭菜全端上了桌,“小花,洗手吃饭。”
“来了~”
沈小花摘掉御寒物件,冲至井旁洗了洗手,方跑回堂屋坐下开吃。
南瓜饼软糯,鱼块鲜香,眉豆丝清甜,毛木耳脆爽,萝卜苗……
总之,这顿饭,兄妹俩、大黄、小狸,吃得都很舒爽。
……
夜晚,安宁村陷入一片宁静,唯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小院的东厢房,却还泛着橘黄的弱光。
此刻,沈青半靠在床背上,翻看之前淘来的书籍,寻找与‘枣树发疯’有关的信息。
喵---
小狸跳上床,溜到主人胸膛前,瞪眼细瞅纸上的小字,那专注的小模样,仿佛真能看懂似的。
须臾,小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蹭了蹭主人的手腕,便朝窗户方向叫唤。
“大豆收进仓库了,短时间内,不用再打地铺看粮食了,睡吧。”
小狸不再叫唤,它跳到枕旁
,缩成一团睡着了。
哗---
在阵阵翻书声中,沈青也渐渐有了困意,他寻一硬纸片,拍死或赶走帐内的蚊子,便钻进被窝睡觉了。
……
翌日,9月23日,清晨,阴。
阳光发暗,天空发灰,就连云彩也失去了形状,好像刚洗过砚台的水盆,灰灰的,混沌沌的。
大队,位于许家寨中央。
紧挨一小片杨树林,占地2亩,正中间有一麦场。
麦场周围建了一些房屋,充当储粮仓、杂货间、会议室、锅炉房等。
眼下,大队很冷清,院内只有几个小年轻,蹲在树旁下棋。
沈青推车走到树旁,天一亮,他就起来了,吃完早饭,他还寻一些汽水瓶,灌点自己调配的、带颜色的水。
昨天,王文正称...弟弟家几株枣树病了。
几株?
那么,之前治果林时说的‘一被打扰,需从头再来’的撵人理由,在今天这种情况,是站不住脚的。
异能不可以往外说,那就弄一个噱头,来掩盖住治树的真相。
沈青低头向下瞅,小年轻们玩的棋,也是拿石子、树杈当棋子,但棋盘、落子点、定输赢的法子,和‘六道棋’完全不一样。
四道横线,四道竖线,形成9个方格,棋子需落进方格内。
双方轮流下棋,谁先下出横、竖、斜连成一条线的三枚棋子,谁就赢。
先落子者为守方,后落子者为攻方,玩法虽简单,却也有趣。
须臾,持树杈棋子的寸头小伙赢了。
沈青:“小伙,问你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