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了视觉,反而放大了其他的感官。
沈明玉感受到司渊柔软的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湿滑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一下,两下。
随后慢慢深入进去,卷住她的舌,纠缠,吮吸,触之即离后又再次相接。浓烈的气息渗入躯体,沿着经脉通向沈明玉的五脏六腑,这个吻充斥着绝对的侵略和占有,急迫,却也温柔。
沈明玉的理智崩溃不堪,拼命地想要从外界汲取氧气,却又一次次被堵住呼吸的口,再次被司渊扯回欲望的深海里。房间中的温度越来越高,喘息声和水声显得此起彼伏,司渊完全不知餍足,直到沈明玉实在受不了,不得不举起无力的双手推向他的胸口,他低眉细看,少女的脸颊已然绯红如屋外的桃花,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唇舌分开,瞳孔中的金色已然缓缓褪去。
“对不起。”司渊移开了附在沈明玉眼上的右手,看着少女有有些恍惚的眼,单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我害死过你。”
明明是他在道歉,却仍然处在上位,占据着主导权。
沈明玉还没有找回理智,只能跟着潜意识回答,声音朦朦胧胧:“什么?”
司渊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懊悔:“在永平城,你因我而身死,灵魂碎裂,魂飞魄散,永远无□□回。”
“那日四大宗门的修士有人反水,直接无差别屠戮杨家凡人,所以我会来迟一步,直到看见了河月身上的神力,我才知道这又是天华做的局。”
“自我被天道点召成神后,他先是于我示好,试图拉拢我,但当我每次处理的邪器事件或多或少总会和他有点关系,我才意识到他是幕后黑手,之后便是长达万年的交手。”
“我本认为他会遵守天道的规矩,不会插手其余两界之事,但我很明显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他的能力,被他做了一个长达万年的局,以至于神骨被拔,神魂被污染。”
“而且从凡间到仙界,乃至神界都有他的眼线和势力,那日你身死,归根到底,一切都是因为我发现的太迟。”
“如果我早点发现河月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那我就能猜到契约是注定会被打破的了。”
沈明玉听着司渊迟来一个月的解释,眨了眨眼,喃喃道:“不怪你。”她握住胸前司渊的手腕,想要扭转被控制的局面,却发现男人的手如同钢铁,撼动不了一分,“我既然愿意后面和你一起,不……”
她立刻否认了自己刚刚的说法,小声嘀嘀咕咕:“甚至都不能算和你一起,我感觉这个说法不太对,就……是同道之人,既然我们想法都一样,目标也一样,那么发生这种意外我也会承担。而且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她用手指搓了搓司渊的皮肤,眼底闪着男人有些不敢直视的光:“万幸,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哪怕我已身死都还能再复活,所以我才更应该谢谢你呀!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救我了,之前我就说过,如果我没有碰到你,可能在灵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死过了。”
司渊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吐出。他想要从沈明玉的脸上看出任何一丝别的情绪,畏惧,害怕,犹豫……
但是没有,沈明玉真的就是如她所说的一样,表里如一,坦坦荡荡。她不怨恨将她卷入这一切的司渊,也不后悔加入推翻天华的计划,若说他自己的目的仅仅是单纯的复仇和夺权,那沈明玉真的就只是为了心目中那虚无缥缈的大义而奋斗。
他突然感觉,怀里的少女远远比他更像神明,因为沈明玉有着殉道者一般的精神。
良久,司渊松开沈明玉的下巴,改为抚摸她的侧脸,温柔而缱绻,“不会再有了。”他承诺道:“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话音刚落,他再次低头吻上了少女的唇,触之即离。
“其实后来我也问了南楼,”少女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因为情动而黏腻的鼻音,“如果不是因为河月脱离了他们的掌控,那她又会成为在神界对付你的一柄刀刃,他们不断拉拢凡间有望成神的人,妖,仙,就为了筑牢自己的根基……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毕竟我知道,你才成神一万年而已,而他可是个老不死的东西啊。”
司渊缄默,只是回望着沈明玉。
少女漏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不过很明显,年龄不能说明什么,起码在凡间的这段时间,你不仅获得了几更笔,我们一起剿灭了松山的阵法,以及最重要的是我还活着。”
话音刚落,沈明玉主动伸出手,揽住司渊的脖颈,接着胳膊用劲,将自己上半身抬了起来,随后纤腰一扭,瞬间天旋地转。
少女跨坐在司渊的腰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脸颊微红。这个动作让她能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司渊腰腹部十分紧致的肌肉,力量在躯体内暗流涌动。
司渊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紧缩了一下,两只手下意识地握住了沈明玉微微有些前倾的腰肢,四肢百骸中好不容易被他刚刚按压下去的欲望再次汇集,沿着经脉一路向下,瞳孔中的金色一闪而过。
其实如果现在沈明玉仔细看,会发现司渊的呼吸近乎停止,浑身肌肉绷紧,好似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但他的表情实在太平淡了,让人完全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