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齐鸣开口,盛九便已经自觉伏倒,趴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系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待齐鸣反应过来时,眼前只见一道玉体横陈,以及她那一条无遮无拦的细长伤口。
齐鸣觉得头又开始晕乎了,脸上的绯红也在渐次扩散。
他晕血,怕伤口,而且害羞。
然而,盛九已经开始催促他了,“官人,您快些,奴家冷。”
齐鸣手里拿着药酒,却怎么不敢往那渗血的伤口上倒。
他的手原就乏力,如今目睹着那狰狞的伤口,更是抖得厉害,几乎要握不住那小小药瓶了。
盛九见他惧怕,便鼓励他道:“官人,您别怕,奴家不怕疼。”
箭在弦上,这会儿便是想退缩,那也不能够了。无可奈何,齐鸣只好狠一狠心,闭上眼,将药酒往伤口上一泼。
“嘶”,盛九痛呼出声。
齐鸣:……
不不不不不是说不怕疼吗?
盛九虽然疼得厉害,却还不忘宽慰他,“官人只管放心上药,这点子疼,奴能忍。”
那那那那那好!
齐鸣颤抖着手,从小盒子里挑出一些药膏。
盛九回头瞧他的动作,不得不又一次在心里艳羡,怎么天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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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长出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呢。那粉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简直是撩到了盛九的心尖尖上。
小官人做事很认真,虽然手指不利索,但依然竭力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大约是怕她疼,还很是体恤地替她吹了吹。
就是这一点温热的气流,简直将盛九的心都吹得揪起来了。李郎中的药很灵验,方一抹上,便不疼了。可盛九却无端的觉得酥麻,尤其是被他吹过的那一片肌肤,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盛九忍不住扭了扭腰。
齐鸣惊讶询问,“疼吗?”
盛九娇羞,“不疼,但痒。”
那那那那那我轻点。
不管怎么艰难,好歹,药已经抹好了,伤口也不流血了。齐鸣如释重负,吁出一口气。将那裹伤的白巾递到她面前,问,“这裹带,您能自己缠吗?”
这……自然是不行。
盛九缓缓起身,拧着眉,做出十分为难的模样,“奴是怕动作一大,又将伤口撕开了。官人请好人做到底,帮奴家缠上吧!”
罢了,送佛送到西,齐鸣只好勉为其难,再帮她一帮。
可是他坐着,她站着,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缠起来很不方便。
“你,靠近些”,齐鸣道。
好呢!
盛九很是自觉地往他身前靠了靠,于是乎,她的袅袅细腰,几乎要贴上齐鸣的脸了。
齐鸣的脸,比方才更红了。
齐鸣原就坐不稳当,却又不敢往她身上倒,只好竭力保持平衡。好在盛九配合得当,他一边缠,她便一边缓缓转圈,如此一来,虽然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