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拉了起来,“小的来捡就好了。”
文韫被推到后面,她低头愣愣看着自己手里的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受了伤。
谢景云沉默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知道她有多想救那人。但如今那人却死了。她没救起他。就像那日葛家庄被杀害的上百条人命,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束手无策。
“死生有命,尽力即可。”
“……”
“我知道。”
或许她现在应该痛哭一场。但是文韫哭不出来。她的爹娘去世的时候她也没哭出来。好像越是在情绪激动需要用哭让心里好受的时候,她越是好像丧失了哭的能力。
“还是你的案子重要。”文韫向来是明事理的,“我们还要去沈府找昨日那个碧云。你之前答应他们七日之限,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我们却还没有头绪……”
但谢景云听出了眼前人不过是在强撑:“我一人去即可。这是我与他们的赌约,与你无关,你无须……”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
“你又要将我撇出去了李筠。”
谢景云停了话。
“……”
然后他叹了口气。
“好。”
有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说她是古道热肠,还是只是个认死理的倔性子。又或许她都是。而往往这个时候,他总是无可奈何拗不过她。
“两位客官是要去沈府?”此时旁边的小二忽然插话道,“我劝两位还是离这沈府远些吧,他们沈家这几日可不太太平。”
“因那沈二小姐的事吗?”
文韫以为他是在说前日沈府二姑娘尸体从河里被打捞起一事,但却看那小二摇了头。
“这沈二小姐是一件事,今日他们府里又闹出了条人命,听说是这二小姐手里其中一个丫鬟愧疚难当,夜里投井自尽了。”
“投,投井自尽?”
文韫觉得刚才喝的那碗醒酒汤一点儿也没用,她的头此时又痛得厉害,站也站不稳险些又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