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厮呈上了丰厚的诊金。
文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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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发了!
文韫将荷包抛至半空随后接住,又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这些天他们仨的吃穿肯定是不用愁了,这大户人家出手果然阔绰哈哈!
她心还在窃喜,远远却看回春堂随她前来的小伙计此刻已经等在游廊多时,见文韫出来连忙迎上前道:“今日多亏有你!”
“这沈家,正是与城东裴家齐名的那家。今日若没有小郎君倾囊相助,怕是张大夫的回春堂就要得罪在我手里了。”他感激涕零道。
文韫连忙将他搀起:“小兄弟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张大夫与我师父交情甚密,从前对我也多有照拂,这点小忙是我应当做的。”
小伙计闻言却大吃一惊:“原来郎君是医仙的爱徒!久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唉,可是,我之前听闻先生不是只收了个女徒弟吗?啊!你,你你你!……”
他脸色骤变,赶忙拿开了文韫搀着他的手,低声急道:“女子不可行医!你这般戏耍他们,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文韫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反驳:“我没有戏耍他们……”但忽然想到对方刚才说的女子不可行医,又堪堪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远处有三两丫鬟端着漱盂正朝他们走了过来:“近来那些贼人真是猖狂。听闻昨夜又有成年男子无端失踪,他们的亲眷都闹到衙门那里去了。”
“可不是吗。这才不过七日,这样的失踪案不知发生了多少起,算起来已有二十余人不知所踪,闹得这浔阳城人人惶惶,现在谁没事还敢在街上瞎晃。不过,我方才听东厨的常婆婆说,今日县衙那边派了人,听说抓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物要杀鸡儆猴,现在这会儿应该要往城南那边去了。”
“都说浔阳东富西贵,南贱北贫,当属这城南最乱,里头住的都是些鱼龙混杂的人物,常年仗着位置天高地远,县府管辖不及,行坑蒙拐骗之事。这地方,要我说,早该查了。”
文韫在听到她们说起县衙、身份不明等字眼时,已然生了一身冷汗,又得知去的地方正是他们客栈所在的城南,脑袋轰地炸了开。
……
李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