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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爹娘翻案呢。
夏锦言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寻着门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看着灵云道:“多谢王爷厚礼,有劳姐姐了,姐姐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会吧,等王爷回府了,我再亲自去向王爷谢恩。”
灵云福身行礼,便退下了,晚画看着灵云走远,迟疑的问道“小姐你哭了?”
夏锦言牵了牵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容,看着两个丫鬟说了句“无妨。”
晚画还想说什么,夏锦言却开口道:“我实在担心爹娘,想出去打探一二,晚画,你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小姐,您这样出去,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会动怒吧。”晚画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快去快回,不让他知道。”夏锦言说罢,便换上了一身丫鬟的服饰,带着晚妆走了出去。
此时的许明梓正坐在垂脊上晒太阳,看着侧殿里进进出出的丫鬟,想起刚才灵云带着一群人往侧殿送礼物的场景,属实倍受震撼,原来这俩月他不仅往颍川送礼物,还在京都准备了这么多礼物,看来王爷对表妹是真的用情至深呀。
夏锦言与晚妆来到侧门,阍人听说是王妃派贴身丫鬟出门采买,也不敢阻拦,只嘱咐了“两位姐姐小心,早去早回”,便开门,放两人出府。
另一边韶怀瑾刚到宫门口,便遇上了宁王韶怀琼,二人在宫门前下轿,韶怀瑾朝宁王拱手道了声“五哥。”
宁王保持着惯有的笑容看着韶怀瑾道:“十六弟不必多礼,你也是来探望父皇的吧。”
韶怀瑾点头称是,兄弟二人并肩向乾清宫而去,宁王看着韶怀瑾略带疲惫的神色问道:“十六弟何时也开始乘轿了?”
“偶感风寒,大夫说不能吹风。”韶怀瑾回答。
宁王眉眼含笑道:“哦,是吗?风寒了还千里迢迢去颍川接夏家二小姐回府,荣琛实乃用情至深之人呀。”
本来也没想瞒你,韶怀瑾想着,尴尬一笑道:“还好是本王去了,不然呀,本王这小王妃怕是要遭大罪了,等一会见了父皇,本王非要参他们一本。”
“大理寺也是秉公办案,你消消气,所幸二小姐不是被你接回来吗?”宁王劝解道。
韶怀瑾不依不饶道:“那也不行,夏弘泽还没定罪呢,他们就敢派人去捉拿本王的王妃,本王要是轻纵了他们,旁人还以为本王好欺负呢。”
“谁敢欺负你呀,不被你欺负就不错了。”宁王哑然失笑,压低了声音道:“荣琛,父皇此番病的厉害,夏弘泽一案还未查明,暂且先别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免得他急火攻心病得更言重了,成不?”
可真巧呀,刚好我也不想让父皇知道此事,韶怀瑾心中暗喜,随即点了点头,又焦急地问道:“父皇怎么样了?病得很严重吗?”
宁王脸色沉重地点点头,韶怀瑾见状叹了口气,漆黑的双眸附上了层淡淡的薄雾,二人再无言语,来到养心殿时,陆贵妃与太子刚好从乾清宫出来。
“母妃,大哥。”兄弟二人向陆贵妃与太子拱手行礼,太子颌首道:“小十六也来了,父皇刚还念着你呢,快去看看父皇吧。”
又在韶怀瑾经过他时压低了声音道:“夏弘泽一案,先别告诉父皇。”
韶怀瑾点点头,快步走进了乾清宫内,乾清宫内陈设如常,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他看着深陷在龙床里的父皇脸颊凹陷,双目凸出,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心宛如被无数双手揪着般,又酸又疼,我生来父母缘分浅,幼时丧母,弱冠丧父,重活一世,却要再一次面对丧父之痛,心一如前世般难受。
咸贞帝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正木然地立在殿中,他沙哑则声音喊道:“荣琛?”
韶怀瑾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正欲行礼,咸贞帝却沙哑着声音笑着说道:“你今日怎得这般守礼了?”
“儿臣都及冠了,当然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韶怀瑾说着扶咸贞帝坐了起来。
“还恨父皇吗?”咸贞帝问道,“朕把你从北境逼了回来。”
“欲加之罪了,父皇。“韶怀瑾嬉皮笑脸的说道:“您又想揍儿臣了?”
咸贞帝睇了韶怀瑾一眼道:“父皇时日无多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不要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好坐下,听朕说话。”
韶怀瑾闻言只得乖乖坐下,听着咸贞帝把上一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