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谢清玄的性子,生怕他把犯人都杀了,下了以和为贵的口谕。
他近些日子挺久没出手了,手痒。
周嘉实和陆昭自是不算,那是安庆去替他料理的。
这三个人撞到他手上,来的挺是时候。
但是今天这个日子,下手重了不太合适。
谢清玄陈述:“今日见血不太好。”
尚三嗤笑望向谢清玄,眼神挑衅:“你怕了?”
谢清玄朝尚三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向他解释“你会受伤。”
尚毓会生气,还可能会唠叨他,有点麻烦。
尚三闻言,忍俊不禁。
“哈?不可能。倒是你,别输了回去给小妹告状。”
小妹护短,要是知道他把谢清玄打伤了,那他就别想消停了。
被提到的尚毓,连打了三个喷嚏。
定是阿兄做坏事了。
阿兄他们一做坏事就会念叨自己,生怕自己去尚父跟前告状,挨鞭子。
尚父被人抬去床上休息了,尚毓挨紧尚母,躺在她的腿上,任由尚母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温声道:“娘,我不想给夫君纳妾”。
她带过去的陪嫁丫头晴雯和晴霜才十五六岁,按照她那个时代还是未成年。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还在上高中,现在就让她们嫁人,岁数确实太小了。不如好好养养身子,岁数到了,她一定会给她们找个好人家的。
谢清玄现在是她的夫君,她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尚毓接受不了谢清玄不干净。
他若是不干净说不定还会染上脏病,她不会要一个烂黄瓜。
这种男人是不值得过一辈子的。
尚母闻言笑了笑,笑里透着无奈。
她是过来人,任何女子都不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尚毓强调:“您知道的,夫君人很好的。”
尚母叹气:“傻孩子。”
她和尚父彼此恩爱,尚父没有通房侍妾。但尚父年轻的时候也曾伤过她的心。
当时她怀着老三,怀胎数月即将临盆,身形臃肿、行动不便。尚父领来一个战死下属的女儿,她母亲改嫁,就留下她一个人。那女子青春貌美,自己与之相较相形见绌。
无家可归的她就这般寄居府内,尚父那段日子常常去她院中,对她含嘘问暖。女子的第六感警铃大作,尚母敏感地察觉出尚父和那女子的不对劲。
尚母用尽一切办法,她撒泼、威胁甚至和离才逼得尚父给了那女子银钱了断此孽缘。也是因此,她伤了身子,受孕艰难,盼了许久才得了尚毓。
她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还有点恍惚。
尚母不经意的把发丝压到耳后,拭去那滴泪珠。
“那就不纳了。”
总归有他们撑腰,伤了心回家来,总有她的位置。
尚毓仰起笑脸,“娘真好。我去看看阿兄他们。”
尚毓说完从尚母腿上下来,她直接去了演武场。
桂静留在尚母这里,把端王妃的琐事说与尚母听。
谢清玄:“谁告状谁是小狗。”
尚家三兄弟:“成交。”
他们才不会去告状,尚父的鞭子挨一下,屁股火辣辣的,没办法坐板凳,只能趴在床上。哪都去不了,疼倒是不疼,就是受罪。伺候他们的丫环跟监视犯人似的,简直是在坐牢。
他们三人中尚三习武的年限最短,但也比谢清玄大了七八岁。
尚大觉得还是一对一最为公平。他看向尚二和尚三,让他们两个拿主意。
尚二也不想以大欺小,于是尚三身负重托。
尚三嘴痒:“输了可别哭鼻子。”
谢清玄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你开始哭吧。”
谢清玄随手掷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尚三肩膀上划了条血痕,差一点就捅进了他的心脏。
尚三:“......”这还没喊开始呢。
“呵呵,”尚三将地上的匕首踢远了一点,“方才不算,方才不算。”
尚大和尚二捂住脸都替他尴尬,刚讽刺完谢清玄就见了血。
还得是老三,脸厚。
谢清玄想了想,“那现在开始,这次你准备好,不要再光顾着说话。”
听得尚大和尚二小麦肤色的脸颊通红。
臊得慌。
尚三面色淡定,内心也有些羞愧,“自然。”
这谢清玄比自己年龄小多了,自己方才那番行为确实、不妥。
不过这又没外人,谢清玄一个大男人肯定不好意思和小妹告状。
“准备好了。”尚三信誓旦旦。
话音刚落,尚三迅速稳定下盘,双腿微弯呈弓步状,双手握拳。
谢清玄身形飘逸,错步之间,手起飞落,在尚三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尚三僵在原地,这姿势跟扎马步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能活动的只有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挤到一处成了斗鸡眼。
“你又输了。”谢清玄漫不经心的重复。
尚三呃呃地说不出声来。
像只坏了嗓子的鸭子。
嘎嘎嘎,蛮逗。
安庆瞧见这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