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野单手抵在门框上,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他将郁双困住,不给留丝毫跑路的余地,气极反笑:“好,如果我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一件让人误会的事,那你来找我——”
他扬起眉梢,“算是准备投怀送抱么?”
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郁双能直接感觉到对面人的呼吸,脖颈有点痒,连带着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那,倒也不是?”
陆见野并不打算放过他,又道:“你在脸红,心跳也加速了——算不算符合心动的判断标准,嗯?”
郁双:“……!!!”
此情此景完全可以列入“郁双人生尴尬时刻”榜首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缓解,满心都是想要跑路……或者人生重来算了!
如果苍天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发誓,自己肯定不上这个楼!
事已至此,郁双尽量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又试着想些其他的事情,以期能够缓解这突兀的脸红心跳。
可惜效果不大——就算是想蟑螂,他也无可避免地联想到,陆见野今天还在和他并肩作战,背着他逃命……
那笔挺的脊背稳稳当当,有一种叫人安心的力量。
不是,等等,他想什么呢!
一瞬间,郁双的自我怀疑到达了顶峰:“我难不成还真弯了?我喜欢男的?不是吧。”
他甚至绝望地想到,“……我要是同性恋,大学和室友一块住的四年——岂不是在耍流氓!!!”
幸好,陆见野适时地松开了手,后退半步。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氧气涌回来,郁双才觉着自己的脸皮降了点温,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陆见野闭了闭眼,冷静了很多,沉声道:“玩笑开得过了……抱歉。”
冷静些许,陆见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诚然是够乌龙的,但也没涉及原则问题,他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我可能心情不太好,有点迁怒着你了,对不住。”
郁双顿时如蒙大赦,连连表示没什么,顺水推舟地引走了话题:“你心情不好?为、为什么啊。”
陆见野收敛起心神,闭了闭眼,低声解释道:“公事不顺,军部出了叛徒,还没想到对策。”
郁双脑子昏昏沉沉,随口附和道:“对对对,很有可能……!先是你们的人类基地灭了,今天出门又是被陨石袭击、又落到虫族老巢,真是太倒霉了。”
陆见野忽然抬起头。
郁双立即又虚了:“……怎,怎么了?”
“没事。”陆见野道,“你提醒了我一件事——这个叛徒,没准就在我身边。”
郁双:“……啊?”
在王战天声嘶力竭的吼声里,气氛之尴尬再创新高。
陆见野终于弄清楚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迷,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顾不上搭理王战天,一把抓住郁双的胳膊,把他拉进了屋:“……进来!”
房门随之狠狠关紧,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一如王战天被关在门口的心情。
这位实习的新兵同志忍不住双手捂脸,绝望地想:“……完蛋了,我还能转正么?”
屋子里,郁双尴尬地看着陆见野,试图解释:“那什么……我……就是路过,路过。”
陆见野气急怒极,冷冷笑道:“顺路还帮我点个鸳鸯谱,我是不是还得道谢啊?郁双,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我错了。”
郁双自知不占理,滑跪得很是迅速,语气也真诚。
但他又偏偏忍不住,画蛇添足地解释道,“可是退一万步讲,这也是氛围感的问题!你看——所有人都在楼下,只有你们两个不去参加散伙派对,自己躲在这里。王战天看到我,又立刻解释你们是在做正事……这很难不多想啊!真的很容易误会吧!!!”
陆见野单手抵在门框上,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他将郁双困住,不给留丝毫跑路的余地,气极反笑:“好,如果我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一件让人误会的事,那你来找我——”
他扬起眉梢,“算是准备投怀送抱么?”
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郁双能直接感觉到对面人的呼吸,脖颈有点痒,连带着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那,倒也不是?”
陆见野并不打算放过他,又道:“你在脸红,心跳也加速了——算不算符合心动的判断标准,嗯?”
郁双:“……!!!”
此情此景完全可以列入“郁双人生尴尬时刻”榜首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缓解,满心都是想要跑路……或者人生重来算了!
如果苍天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发誓,自己肯定不上这个楼!
事已至此,郁双尽量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又试着想些其他的事情,以期能够缓解这突兀的脸红心跳。
可惜效果不大——就算是想蟑螂,他也无可避免地联想到,陆见野今天还在和他并肩作战,背着他逃命……
那笔挺的脊背稳稳当当,有一种叫人安心的力量。
不是,等等,他想什么呢!
一瞬间,郁双的自我怀疑到达了顶峰:“我难不成还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