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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起初没觉得罗珠这母老虎有多么重要,女的嘛,小爷不缺。可我知道她爸妈把她带走,以后见不到她了,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商陆及时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听别人的深情事迹。

烈酒下肚几杯,脑子微微发热,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咪咪好可爱啊。”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猫趴在隔壁的桌子上,任人抚摸。

看了一会儿那猫,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不会主动向付之幸示好、求和的,他只是给她送只动物,让付之幸知道自己的作用,她看到那只猫,会主动趴在他的怀里哭,然后,像之前一样,他会拥抱她、亲吻她。

对,就是这样。

他站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花鸟鱼虫市场。

鲁南,石头村村口。

白色的水泥马路被西北风吹的干干净净,马路两边是平整的、一望无际的农田。下午阳光刺眼,照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车子又高又大,堵住了这条小马路。

车子后面,付之幸甩开商陆的手,“找我什么事。”

商陆抱着胳膊挡在后备箱前,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她这一身穿的像个年娃娃,浑身哪里都圆鼓鼓的,毛茸茸的帽子一带,头圆圆的大大的。她跑到那间又老又破的办公室时,他还以为是谁家小孩误闯进来了。

他一手撑着后备箱,一手掐着腰:“乡村送温暖,冠创定点扶贫项目,我给你申请了一份。”

付之幸看他不正经的样子,心里骂了句无聊,要是有这样的好事,村里早传遍了。她还想继续开后备箱,商陆的手抵在门上,让她打不开一分。

她有点急,她感觉后备箱里装的动物就是煤球。但是,商陆这个人,对猫的态度那么淡,煤球也丢了好久了,他怎么找到的呢?

付之幸不开后备箱了,她站在商陆面前,看着他:“把煤球给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学聪明了,她和他谈条件,谈利益交换,商陆最喜欢了。

商陆侧头抿了下嘴,看着她身后空旷的农田,问:“回答我问题,为什么放我鸽子?”

他在说去北疆的事。

付之幸以为自己的行为很明显了,在这段感情中,她累了,也知道自己既然分不清性与爱,那就都不要了。她不要他了,为什么要跟他去北疆?

“因为我不想去,我想回家。”付之幸给他留足了面子,没把绝情的话说出口。

“回这个村?你在村里有什么用?卖玉米还是卖山楂?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

付之幸皱了眉,“我在拍视频,现在挣不到钱,以后不一定。”

这是她的故土,生她养她的地方,很多年轻人以走出村子为荣,曾经的她也是,但这次回来了,她就不想走了。

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想为村子出一份力,或许力气很小,但那是专属于她的价值。

“想的很好,但不会有好出路。”车停在路边,他拉开车门,又露出了如黑洞般的血盆大嘴,他问:“你自己走还是我绑你走?”

“我走不走、想不想走是我的事,你要是敢绑我走,我立马报警。”

商陆第一次感到拿她没办法。他不可能真的做违法的事把一个大活人绑走,他只是吓唬她,谁料付之幸的胳膊快抖成筛子了,嘴巴却一点不怕他。

他继续拆解她做的事:“付之幸,你现在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什么是有意义,什么是无意义?”

付之幸挡住了他的进攻。她大概懂他的意思,他觉得她在干赔本买卖,是个大傻子,她不想继续和他说了,只想快点看到煤球,说:

“我已经回答了很多个问题了,再问我不会回答了,打开后备箱吧。”

商陆面无表情的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里,放着一个蓝色的铁网笼子,里面趴着一只瘦瘦小小的黑猫。黑猫面前的食碗已经空了,水碗也空了。见到有人靠过来,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

付之幸激动着喊了声煤球。

她打开笼子将黑猫抱起来,猫咪害怕的夹着尾巴叫了几声。

抱起来的那一刻,她心就凉了,商陆在耍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付之幸又把小黑猫放回了笼子里,“煤球是纯黑的,这只猫肚子上有一戳白毛,叫声也不一样。不是所有的黑猫都是煤球,商经理,您在哪里买的?”

“这就是煤球。”他嘴硬道。

黑猫不都一张脸吗?他见过付之幸的猫,那只猫除了黑,根本没什么特点,至于体型和大小,在他的印象中,猫不大。他在花鸟鱼虫市场看到好几只黑猫,看起来都挺像。

付之幸轻轻的关上了后备箱的门。

她感觉商陆这个人坏透了,竟然用这种事欺骗她。她的心沉沉的,有点疼,曾经对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失望。

当初离开时,付之幸就不想和他吵,她知道商陆的性格,一旦被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她很大几率就走不了,还会和他吵很久。她极力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没想到他追到她的老家,追着和她要个说法,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