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如麻。他没想到父亲找他回来竟然是因为圣上赐婚。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院内女人商量着要拿泔水泼他撒气。孙廉拧着眉头哭笑不得。
“我好歹也是官家公子,她们怎么如此不怕惹事?也许,只是故意说这话让我听的吧。”
他料想错了。因为秦桑爬上柴堆,舀了一勺泔水兜头浇了他一脑袋。
那泔水竟然还是热乎的。他大怒。
“请几位适可而止!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辱斯文。”
赵母惋惜。
“这面汤子留着喂猪多好!泼来泼去的,还要劳累军爷收拾。”
秦桑不满。
“新泔水不臭啊!初一,你去茅房给我舀点汤汤水水来。我泼他。”
墙外的孙廉争相理论一番,一听见此话,吓得撒腿就跑。
初一连连摆手。
“我可不去。那东西可不能泼,要得病的!”
银霜开门一瞅,门外已经没了人影,这才拉着秦桑的手把她劝回屋里。
“你先别急。横竖有三年时间的孝期,我们慢慢筹谋。眼下,正好利用这婚事做些文章,用孙大人的官威扩大我们豆腐坊的声势。先把银子拿到手,养活那些暗卫。”
秦桑点点头。
“都听你的。“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怕。你喜欢我哥哥,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敢对我不好?”
银霜脑海中闪过秦钰的脸,又闪过他的身体,登时红了脸。
“不知他在边关怎么样了。我也不敢让暗卫给他送信,生怕他分神。”
“放心吧。我哥哥不会出事的。”
二人依偎在一起,思念着同一个人,祈求他能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