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不断的甩出冰凌,直到将屋檐上所有的冰柱都打落在地才罢手。秦老爷子气狠了,睡到现在都没起。家中囤的粮食已经撑不了几天,早上的粥都稀了不少。
赵母将前一日做好的豆腐放入篮子里,备好扁担。秦钰裹紧了衣裳,挑起担子带着银霜与初一出门走街串巷。
“卖豆腐咯!嫩豆腐老豆腐都有!六文钱一块!”
初一清脆的声音震得枯枝上的白雪簌簌下落。可根本没人搭茬。
天色灰蒙蒙一片,路上行人不多,一波又一波的官兵押送着衣衫褴褛的流民四处奔走,不知要往哪里去。
从西城门走到状元楼,已经晌午十分。三人只卖出去小半篮子豆腐。
如今,家里又添了两个壮汉要吃饭,这几十文钱之后给一人买一个烧饼裹腹。
银霜掀开厚棉布,发现豆腐已经冻的比石头还硬。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初一心焦。
银霜连连叹气。
“我啥也不会呀!就只会做豆腐挖野菜。总不能叫秦钰当街卖艺吧?”
秦钰啃了一口大饼,没啃动,只得惺惺放回篮子里。
“我可以去做教头。去武行或镖局教功夫。”
银霜摇摇头:“你是个带罪之人,犯的又是造反的罪,谁敢沾染半分?不会有人要你的。先回去吧。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明日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