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气。冯婆子带着七八个丫头七手八脚翻找起来,终于找出那条污迹斑斑腥气扑鼻的喜帕。犹豫再三,她还是阴沉着脸捧了喜帕去给武夫人看。
秦钰苏醒的时候,正看见银霜对镜梳妆,用铅粉胭脂遮盖眼下的乌青。看着银霜那白玉般温润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玲珑的侧身。秦钰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嫁衣,生怕被银霜看见异状。
果然,人怕什么,总会来什么。银霜眼光一扫,看见秦钰面颊通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怕什么?都十九岁的人了。男子清晨有些躁动是常有的事儿。若是没有此状,那就该好好看大夫了。”
秦钰面上像画了脸谱一样变换不断,忍不住捂紧了下身。
“你这女人好不害臊。什么话也往外说。”
“你我刚成亲呀,你忘了?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你要不要再喝一碗醒酒药?”
“不必,去给我找衣服。”
银霜坐着没动,细细为自己描眉。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不说相敬如宾,起码得礼貌还是要有的吧。有本事你自己光屁股出门找衣服去!”
秦钰看着外头天光大亮,耳中传来刷刷的扫地声,还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到底是拉不下脸面直接出门。
“请姑娘为我找一身家常衣裳。”
“姑娘?哪儿来的姑娘?你应该叫夫人才是。”
秦钰冷哼一声,甩着精壮的臂膀将嫁衣紧紧绑在腰间。跳下床来,光着脚板踩在墙壁上,一跃而起冲破屋顶的瓦片。
银霜微张着嘴唇,满脸惊愕,看着房顶的大洞与簌簌落下的琉璃瓦叹了口气,转头继续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