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北海道大学),就意味着你只要顺顺利利毕业,就能成为人上人。
再不济,庆应义塾大学、早稻田大学、东京工业大学等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只有那些学力不行,高中时候就被认定为只能成为社会螺丝钉的人,才会去读专业性极强的短期大学(类似隔壁专科)。
而连短期大学都考不上的人.
渣滓、混混、暴走族、飞车党、极道、少年犯,各种词汇接踵而来,覆盖了这批群体,早就成了无数日本人对这类人的刻板印象。
“而且不仅没有考上,后续还连考了三年,都未能进入心仪的大学。”北川秀又补充了一句。
下面的人更加吃惊了。
这是原身的经历,说实话和他许秀无关,前世的他不敢说自己学力极强,但偏差值达到日本大学的门槛,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这种场合,这样的演讲,他现在的身份和年纪,一定是越接地气,姿态越低,越容易博得大部分人的好感。
“所以今天能被竹内治教授他们邀请过来,我深感惶恐。说是讲课,我更觉得只是对各位分享一些我的研究心得,如果大家听了觉得认同,有趣,我会非常开心;如果觉得我说的很差,没意思,也请轻喷,拜托了!”
“北川老师好谦虚。虽然他说自己没有读过大学,但他的谈吐可比许多人好多了呀。”底下的学生们窃窃私语,看不出北川秀只有高中文凭。
客套完后,北川秀拉过了白板,在上面刷刷刷写下了自己曾经的研究生课题——“浅谈日本近现代的研究方法”。东京大学的部一共有四个专业:思想文化学科、言语文化学科、历史文化学科、行动文化学科,北川秀前世读的是历史文化学科,而不管哪个专业,都避免不了近现代课,而且从大一到大四,贯穿始终。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与东大部以及日本的发展密切相关。
日本的近现代,实际上是一段“文抄”历史。
近现代的标志**件是明治维新,在那之前,日本的古代以学习隔壁为主,之后渐渐衍生出了自己的流派和特色。
明治维新的本质就是“去古代日本化”,让整个国家“西化”。
而象征一个国家精神灵魂的,自然也要通通“西化”。
因此明治时期后,日本突然摒弃了古代的大部分精华,转而学习西方史学、、艺术,这个同化过程一直持续到二战前。
二战时期日本空前膨胀,诞生了所谓的“战争”,但很快,随着日本投降,曾经辉煌了一段时间的战争也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日本人自己都不敢碰。
到了战后的近现代,他们又开始反思,觉得失败的原因是没有彻底西化,所以又又又开始了学习西方文化。
这条“文抄”历史中,无数流派林立,文坛阶级逐渐固化,如果你不研究日本近现代,那你根本没法在这个囚笼里写出东西。
部教授和学生,作家们,都难逃一劫。
这个缺失了大量日本优秀作品的日本文坛,对近现代日本的研究也不够先进。
北川秀选的这个课题完美契合了下面专业人士们的需求,也符合旁听者们看个热闹的想法,还是他自己曾经好好研究过的课题。
台下的人则是正襟危坐起来,因为近现代的研究还不够发达,虽然教授们一直致力于此,但突破性进展不多。
这一块内容之于,相当于基础数学之于数学。
“明治之后,出现了大量西方文献的翻译,西方思想、也大量涌入,给日本近现代带来了重要影响。所以西方思想、西方方面的知识对理解日本近现代是颇有帮助的。
在交流我的研究方法前,我想说一句题外话。
其实要想学好近现代,可以考虑先大量阅读海外,并尝试进行翻译,这和我们的一些作品是互通的。
写《且听风吟》前,我就一直在做外文的翻译工作,看过三部曲的各位,应该也在里面看到过我对美国的部分理解吧。”
北川秀说着笑了笑,《且听风吟》里那个虚构的美国作家,也不知道成功骗到了多少人。
他刚穿越时翻译外文纯粹是为了赚微薄的稿费收入,这段经历以后肯定会被人扒出来,这个时候打上补丁多好。
“原来如此,难怪北川对外国如此精通,我还以为他去过海外旅游呢。”台下的斋藤玲奈听的不住点头,她就是当初被虚构的美国作家“骗”了的其中一人。
连大出版社的编辑都看不出猫腻,更别说大部分普通读者了。
时至今日,《且听风吟》的分析稿依旧数不胜数,有关这部的解读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目前主要使用的近现代研究方法一共两个,即战后时期提出的作品论,以及竹内治教授提出的作家论。”
北川秀又刷刷刷写下了两排大字。
整个8月,为了来东大不丢脸,他狠狠练了一下字迹,终于没那么“狗爬”了。
说起来也是尴尬,前世的他一路考上大学,又进入东大部当起了研究生,但那一手难看的字始终是他的弱项。
从小学开始,语文老师就反复强调字迹也会影响卷面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