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胳膊上,烙着一个清晰的“谢”字!(2 / 3)

烙印的。

打上烙印,那与牛栏马圈中的牛马畜生何异?

谢清啼心中不愿,但知道如果此时反抗,必会失去接近萧府的机会,所以他没有反抗,而是卷起衣袖,让那人用烧红的烙铁,在他右臂上烙下了一个“萧”字。

之后他在萧府潜伏了半年,才有机会接近萧沉靖,那时萧沉靖与一众下属外出捕猎。

萧沉靖出猎时,会让府中马奴同行,以便于随时照顾好马匹。

寻马奴地位低下,为防他们逃跑,在随队外出时,府中人会给他们带上手镣脚镣。

南靖多蛇,萧沉靖在追捕一只野鹿时,坐骑被一条巨蛇惊到,受惊的马匹带着萧沉靖向前无目的的狂奔。

众人护主心切却追不上受惊的马,危难之际,随队伍出行的训马奴策马跟了上去,又在马匹正要带着萧沉靖冲入山涧时,用绑缚在自己手上的铁链砸向马匹。

铁链砸上马的眼睛,马匹受伤下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动作也慢了一分。

萧沉靖趁此机跃下了马背,谢清啼在他跃下的同时扑了过去,他抱紧萧沉靖,同他一起向山涧下滚落。

二人落下山涧时,被他护着的萧沉靖伸手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暂时阻住了二人的下坠之势。

藤蔓无法承载二人的重量,眼看就要断裂,萧沉靖指着旁边的一块突出山壁的石头指示谢清啼:“我抱着你,你把锁链缠上去。”

“好。”谢清啼任他一手抓着藤蔓,一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将自己手腕上缚着的锁链缠了上去。

锁链缠好,藤蔓也应声断开。

藤蔓断开的那一瞬,二人同时出手,紧紧抓住了那块山石。

有了锁链的加持,只要这山石不落,二人便不会落下山涧。

挂在山壁石块上的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死里逃生后的轻松笑意。

不多时,萧沉靖的下属垂下绳索,将悬在山壁上的二人救了上去。

谢清啼自此得了萧沉靖的赏识,之后便被萧沉靖带在了身边。

又是半年过去,得了萧沉靖赏识的谢清啼,又在和萧沉靖相处的日子里,得到了萧沉靖的一腔爱意。

萧沉靖烧了谢清啼的卖身契,抚着谢清啼右臂上的“萧”字烙痕,疼惜道:“清啼,你右臂上的那个烙痕,是萧府奴才的标记,但你已不是萧府的奴才,你是我萧沉靖的心上人,所以这个烙痕……”

谢清啼任他摩挲着自己右臂上的那个“萧”字烙痕,调侃道:“是不是很碍眼?要我把这个烙痕去掉吗?”

萧沉靖吻了吻那个烙痕:“你要怎么去掉烙痕,要将这块肉切掉吗?”

谢清啼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他刚说出一个“嗯”字,就见萧沉靖面上带上了责备之意,谢清啼忙改口请教:“或者王爷有可以去除烙痕的好药,能让我免受一刀之苦?”

“这种药倒不难寻,”萧沉靖为他拉好衣袖,笑道:“但那药会腐蚀掉你原有的皮肉,待皮肉腐蚀掉有了新伤,再用治伤好药助新伤长好,新伤长好,就会掩盖掉旧痕迹。这种药上身极疼,你又是不耐痛的体质,我怎么舍得让你遭那样的罪?”

谢清啼无奈说:“那这烙痕怎么办?”

“留着吧。”萧沉靖说完,伸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然后让谢清啼看自己的左臂。

谢清啼看到他的左臂上缠着一圈圈伤布,几乎立刻就能猜出那伤布遮挡着什么。

他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擂:“王爷,你……”

萧沉靖取下那层层包起的软布,露出了无一物遮挡的胳膊。

那胳膊上,居然烙着一个清晰的“谢”字!

心虚又震惊,谢清啼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

萧沉靖没有看出谢清啼的心虚,他只看出了谢清啼的震惊。

他将谢清啼拥入怀中,温柔道:“清啼,我们这样,也算是另类的啮臂之盟了。”

啮臂之盟这个词,谢清啼曾在萧沉靖给他的书上看到过,这是相爱之人用来做海誓山盟的一种仪式。

谢清啼听着萧沉靖真挚温柔的话,感受着他热烈的心跳,又想到了自己的来历和身负的任务,只觉的口中心头尽是苦涩。

不知如何回应,也不敢拿谎话回应他,谢清啼只能任萧沉靖抱着他,然后喃喃重复着:“王爷,王爷,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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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巨响,将谢清啼从梦中惊醒。

他猛然坐起,只觉心跳如鼓擂,耳边犹自回响着萧沉靖的声音。

待心绪稍宁,萧沉靖才起身点灯。

烛火亮起,他发现原来夜间起风,夜风吹落了撑着窗子的木棍,方才那声响动,是窗子合上时发出的声音。

夜色幽深,夜空中漆黑一片,连一点星子也没有,谢清啼看着这景象,知道今夜可能有雨。

他去了隔壁房间,确认萧环钰房间的门窗都已关好后,又为萧环钰掖好被角,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灯火昏黄,谢清啼再无睡意,他卷起衣袖,看着胳膊上那个“萧”字的烙痕,心中满是痛苦。

窗外响起呜呜风声,院中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曾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