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打仗时,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这般拉着谢清啼的衣袖,内侍不敢贸然动手拉扯他,只能在一旁等候,谢清啼将手掌覆在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上,安抚道:“陛下是仁厚之君,不会把谢叔叔怎么样的,你在居安殿稍等,等会儿谢叔叔就带你回府。”
“可是……”萧环钰还想说什么,谢清啼说:“陛下的吩咐就是圣旨,抗旨是死罪。你想看谢叔叔被陛下处死吗?”
萧环钰摇了摇头,谢清啼说:“那就随内侍官去居安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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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澜今日的耐心出奇的好,他等萧环钰随内侍离开,才上前去牵谢清啼的手:“你说任朕处置,那不如今日就遂了朕这些年来的心愿?”
书房内设有一处供楚安澜休息的暖阁,楚安澜牵着谢清啼进入暖阁,然后伸手取下他的发冠。
长发散下,楚安澜赞了声“美人如画”,又去解谢清啼的腰带。
谢清啼后退一步拒绝了他的动作。
楚安澜有些不快的收回手,他心中搵怒,却听谢清啼说:“不敢劳烦陛下,微臣自己动手。”
黑色外衫褪去,露出了白色的内衫。那内衫并不洁净,上面沾满了道道血迹。
楚安澜正待开口问他这血迹从何而来,却见他又将内衫扯了下来。
衣衫尽褪,露出了楚安澜肖想了多年的身体,那身体线条虽美,上面却分布着数十道狰狞伤口。
这伤有棍伤也有鞭伤,数十道血肉外翻的伤纵横交错在沾满血污的身体上,让楚安澜在瞬间没了欲望。
想到了长匣中的那两条沾血的物什,楚安澜立刻就猜到了这些伤从何而来。
谢府中监视的人,只向楚安澜汇报了谢清啼挥刀伤人的事情,却并未禀报他自虐的事情。
他们未上报此事,恐怕是因为谢清啼在对自己用刑时,特意避开了那些人的眼线。
他对自己用这苦肉计,不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因他伤及监视之人的事而罚他,还是要用这伤口恶心自己,让自己不会在今日要了他。
楚安澜看着用苦肉计算计自己的谢清啼,冷笑道:“你想让朕放了那个孩子,又猜到朕会让你用什么来交换,所以特地在入宫前,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好让朕无法动你?”
谢清啼面色不变:“那三人该罚,但罪孽并未重到需要断臂责罚的程度。臣可以在战场上屠戮敌人,但却不该对平民下手。这些伤,不过是我给那三人的一个交代。”
这番解释实在无法让人信服,但楚安澜却无法反驳。
“朕今日不动你。”楚安澜压下心中怒火,道:“你用这身伤换取那个孩子的自由,只因他是萧沉靖的孩子,对吗?”
谢清啼捡起衣服穿上,回道:“稚子无辜。他背负着反贼之子的罪名,终是不会被众人接纳,所以才会被府中下人随意欺辱。在这种环境中生活,我担心他难以活到及冠之龄。”
“你仗着朕对你的真心,用这样的苦肉计来戏耍朕,谢清啼,你于心何忍?”楚安澜心中怒火越盛,表情和语气却越发平静:“你为萧沉靖做了这么多,如果不让他知道,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风雨将至。”楚安澜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说:“你到外边跪足十二个时辰,然后去山庄见萧沉靖,让他看看你这份真心吧。”
楚安澜的声音平静如水毫无波澜,谢清啼知道他看似平静,心中实则压抑着怒火,他不再触怒楚安澜,走出书房,在院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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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批完奏折的楚安澜出了书房,他对守着书房的太监吩咐道:“今夜有雨,给他送把伞过来。”
吩咐完后,楚安澜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夜间果真下起了雨,谢清啼拒绝太监给自己打伞,而是自己撑伞遮雨。
初冬的雨冰冷刺骨,雨伞虽能遮住头顶的雨,但落下的积雨仍浸湿衣摆,从衣摆处慢慢洇开,将他的衣衫慢慢湿透。
谢清啼跪在冰冷的积水中,初时只觉得冷,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头脑也有些昏沉起来。
次日雨停云散,跪了一夜的谢清啼,早已难以支撑的倒在了泥水中,雨水流入半阖的眼眸中,刺的他眼神越发模糊。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大内监高公公的话,高公公说他不必再跪下去了,皇帝已写了通行的手谕,让他即刻赶往山庄。
他身上有伤,又跪了一夜,此时已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他如此,楚安澜没让他独自一人赶往山庄,而是赐了马车,让高公公带人护送他前去山庄。
马车经过繁华的大街时,谢清啼听到外边有摊贩在叫卖秋梨。
他掀开轿帘,发现路边的摊子上果真摆着一些梨子,那摊子旁边还有一家卖糕点的铺子。
谢清啼看向高公公,道:“公公能否停车,让我下去买些梨子和吃食。”
高公公心中犹豫,但看他面色苍白嘴唇皲裂的样子,终究有些不忍。
他让人停下轿子,又让随行的人去买桃子和糕点,在吩咐那人要买的东西后,高公公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