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军阵对敌(2 / 4)

实风干,曹操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一处,望着顾至发号施令。

“二队,三队,从九点钟方向突进,列‘三二二’阵。”

九点钟?这是何意?

从未听说过的词汇,让曹操陷入短暂的怔愣。

他听不懂顾至的话,可那些什么都不会,比白纸还白的新兵却像是与他心神共通,飞快地从西北方向突进,列出一个极其别扭的军阵。

“鱼鳞阵?”

曹操喃喃着,否认了自己的判断,

“不对,此并非鱼鳞之阵。”

他读过无数兵书,知晓许多阵法,眼前这个“三二二”阵,绝非他识得的任何一个军阵。

“四五六队,正面迎击,跟着我!”

顾至举起长剑,身后的步兵发出整齐的呐喊,吸引了田将军等人的全部注意力。

“敌军大部队已被阻断在后方,巷子内只有百余人,与我们人数相仿。”

顾至快速说着,鼓舞士气,

“困笼之兽,不足为惧。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士兵齐喝,声震云霄。

在另一端绕背的贾信带着精英,冷声施令:

“杀!”

“杀!”

昂扬的战意,变幻莫测、诡奇灵怪的战阵。

多方加持之下,这支毫无经验的队伍,竟然如同两柄锋锐的尖刀,在田将军这支百人前锋中来去自如,切割了一条又一条的创口。

被困在巷中的一百多个敌军无法抵挡,田将军、方伍先后死于乱刀之下,其余先锋乱作一团,再无奋战之力。

曹操震动地望着这一切,久久未能言语。

在西凉兵进城之前,他从新兵营中挑走了四百多个翘楚。

剩下的,都是在他眼中不堪大用、心性不定的老弱者。

眼前的这支军队……当真是被他抛在城外的那些弱兵?

这么短的时间里,顾至是怎么做到的?

本已死去的胸腔之火再次点燃,曹操骑上战马,带着部曲,赶赴顾至的所在。

“先生神兵天降,我当与先生同进同退,杀光这些贼子——”

激昂之语还未说完,曹操就瞧见顾至转过头,神色古怪。

“将军说的什么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曹操:“……?”

“西城外还有几千个西凉兵,杀几个回本就行了,切莫贪心。”

顾至好似将“能屈能伸”展示到了极致,回首命令士兵,

“全队撤回,往城东/突围——”

沸腾的血,透心凉,乱发飞扬。

曹操本也不打算以卵击石,此刻听了顾至的话,再看身后神色各异的部曲,他神色未变,果断转身:

“……走。撤离。”

他已经提前让家眷与幼子撤离,此时离开,仅仅只是调转马头。

下达命令后,曹操离开战场,看向那个毫不犹豫,眨眼间便带着军队跑出三丈远的背影。

方才的话语、决策并无错误之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审时度势、格外明智。

但,不知为何,曹操的心中总觉得不得劲。

“……”

顾至未免跑得也太快了一些。

最初因为顾至“进城相助”而生出的些许感动,此刻已然被冷风吹干。

留给曹操的只有面无表情。

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荀彧倏然一笑,扯动缰绳。

他遥遥凝视顾至远去的背影,带着部曲与家佣离开战场。

……

邢丘城外,济水岸边。

因为下了一场大雨,田间的小路泥泞不堪。

若是成人踩着小路经过,只需停留片刻,草鞋便会沉下去半寸,被烂泥纠缠。

在这样的小道上行走,每一次抬腿都会产生一种拔萝卜的感觉。

曹操的从弟——曹仁,此时就在这儿“拔着萝卜”。

天色是全然的黑,曹仁的脸色也和天色一样,黑得全然。

“全军听令,倍道兼行。”

倍道兼行,军队中要求快速行军的特殊指令。

曹仁身后跟着的四千多个兵丁,在听到这个军令后,无一不拔起腿,试图在泥泞的地上踩出疾行的火星。

这些兵丁,有六百人来自曹氏供养多年的部曲,另外三千多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则是在淮水、泗水沿岸活动的游侠。

他们对曹仁的命令保持着绝对的服从。

等到队伍离开泥地,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曹仁身边的中年将军观察着月色,对着曹仁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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