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和老父。
短暂沉默之后,阿猊悄悄将抽搐的那只脚移到另一只脚的后方。
“你……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顾至装作没有看见对方的小动作,实诚地回答:
“在下姓顾,单名至,尚未起表字。”
等脚板的疼痛减弱,阿猊目光一转,将手中的枯秸秆往顾至面前一递:
“你既然诚心拜了山头,那就是我们山寨的一员了。这是兵符,你且收下。”
枯萎破败的秸秆挺着脑袋,随着晃荡,悠悠地掉下两片碎屑。
顾至没有质疑,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又一只脚飞快地踹来,踢在他的膝盖外侧。
顾至仍然纹丝不动。那只脚的主人似乎不信邪,又施了两回力。
“寨主这是在做什么?”顾至终于询问。
阿猊“啧”了一声,不甘地将麻木的脚板收回。
“无他,不过是在探测你的实力罢了。虽然你反应迟钝了点,但身子骨挺结实,可以加入我们寨……”
话未说完,眼前的顾至忽然悠悠一晃,缓缓地倒向一侧。
阿猊:???
顾至“孱弱”地倒在一旁,原地表演了一场碰瓷。
“曹将军,贵公子将我踢成了内伤。”
听到曹将军三个字,阿猊眼中的问号顿时化作三个血红色的感叹号。
他往边上走了两步,一抬头,就看见曹操站在屋檐下,面如锅底。
一旁,长兄曹昂转过视线,对他求助的目光视而未见。
阿猊顿时蔫了,干巴巴地叫了一声阿父。
身后两个弟弟立刻抽出手,挺直了身板。
刚刚目睹了孩子乱七八糟,不知从哪学来的劣行,曹操既有几分生气,又存了几分看戏的心思。
可顾至明晃晃地点了他的名,曹操不好再作壁上观。
至于那句“被踢成内伤”的无赖之语,曹操只当自己没听到。
“顾什长,今日是我教子不严,多有冒犯。热水快凉了,什长且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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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待我训完幼子,再来赔罪。”
意思是,你快点走开,别再逗小孩了,放着让我教训。
顾至对这番话做了完美的阅读理解,嗖的一下起身,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被顾至的演技骗过,以为他真的被踹伤的阿猊蓦地睁大眼。
碍于老父的威压,他没有开口,只瞪着顾至信步踏入耳房的背影。
顾至没有再管院内的鸡飞狗跳。
他褪去脏污的衣袍,跨入逼仄的浴桶,蹲着身,让温热的水没过胸膛。
混着尘土的污垢被热水搅散,黏腻感减轻了大半。
隔着氤氲的水雾,顾至随意环视,没有看到皂荚之类的物什,只在角落倒扣的木桶上看到一叠黑灰色的碎屑。
取了一些,用手细捻,略微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