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core③·[Forever·永远](2 / 5)

狂蝶寻找优秀的宿体,要把维塔烙印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创造一个没有高低差,没有美丑,没有善恶,没有复杂情感的纯粹地球。  漫漫历史长河中,有许多史实验证着——人有自毁的倾向。  这种自毁的过程,就像是Boss所说的[仪式]或者[魔法],拥有独特的魅力。  人们依靠它学会钻木取火,学会避雷听风。  依靠着[俺寻思应该能行]制造轮子和房屋,直到几千年后才有了基础几何与经典力学。  癫狂蝶对人类的诱惑,根植于人类的本能。  自毁与堕落也是如此,是一种没有理由的[献祭]仪式,从中能体会到虚无的快乐。  是毫无秩序的混乱混沌,是彻头彻尾的失理失智。  这些无组织无纪律只凭着教义和单个首领搭建起来的魔窟,这种依靠食人习俗为纽带,拉拢陌生组员的传销窝点,在文不才先生眼里,确实只算小场面。  只是整个剿匪杀敌的整个过程,都有一种极度的癫狂,朝着他们张牙舞爪,尽管没有见到癫狂蝶的本尊,没有见到它的真身,定有它的子嗣,在更深处暗中窥伺着这一切。  雪明回忆起骷髅会的核心成员,在他们大难临头之时,没有丝毫恐惧,望见泥头车的大灯照亮他们临终时满是油污的脸,表情仿佛与神明归一,是超然物外的解脱感。  他无法理解这些人的美学,光是仔细想想大脑都在颤抖。  就和他无法丢下良心,挣不了大钱一样,根本没那个能力。  告别恐怖阴霾,踏上沧桑正道。  ......  ......  有身强力壮的拾荒者与伙伴们告别——  ——他们朝着反方向走去,要徒步回到大车站。  同行的乘客不理解——  ——明明米米尔温泉车站更近,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更远的路呢?  从冰岛北海出发,哪怕是最近的巨山车站也要走上数百公里,更别提数千公里之外的九界。  这些逆行者如此回答。  “我的出发地点在那里。”  “只是一条远路,稍稍绕远一点。”  “还有力气,这些年丢掉的本领,失去的灵感,还有石头和棍棒,说不定能在沿途的贸易中转站找回来。”“怎么出来的,就怎么走回去吧。”  “不然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该怎么去见我的亲人?用这颗千疮百孔锈迹斑斑的心?我该怎么去见我的侍者?用这张整容之后面无全非的脸?”  “命运女神眷顾勇者。”  “别担心,朋友们。”  “北风是铸锤,它推着我,要催我快快上路。”  “它会敲打我,将我这块破铜烂铁,铸成不死不坏的钢。”  “只是要...要我最亲最爱的人们稍稍等一会。”  “别着急...对不起,我这就回去!”  “没来得及问清楚名字的朋友们!”  “我们会再见面的!”  另一支队伍向着无边的黑暗中前进,只有铁轨的信号灯指明前路。  在沿途的各个车站,陌生的兄弟姐妹要互相告别,去往不同的地方,去[求道],去寻找自己的[必经之路]。  他们是无根浮萍,没有杖,没有石——天上如梦似幻的灵云,要重新回到起点。  如故事的[第零幕],文不才与维克托在家书中所写的——  ——人生不应该是一场热血到冷血的旅途。  ......  ......  [part2—inghome·回家路上]  如果故事已经结束——  ——人们会回到[友谊的尽头],要一杯人面雕的蛋黄鸡尾酒,用蜂蜜和威士忌,还有金酒来调,与距离最近的朋友们举杯相碰,哪怕不知名讳。  道路的两侧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一辆载着龙头的巨大彩车开过来,法芙娜脸上的软骨厚肉都割得干干净净,送去科研站,只留下一具没有眼瞳,龙角用石膏修复的巨大头骨。  它挂上弗洛伊德大矿坑的巨人拱形石大门顶端,它的庄重与威严,还有历史的厚重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就变成了新的网红打卡地。  矿区的旧城立刻有几个街溜子围到酒吧旁边,从年纪来看,应该是不懂事的年轻人。  他们盯上了这家酒吧,望见如此好的风水宝地,被一群矿工叔伯占着,就立刻眼红起来——  ——往矿洞里出入观光的客流量巨大,他们就立刻决定,要从人生的低谷翻个身,至少得收一笔保护费。如果店主是个软柿子,那[友谊的尽头]也要改名,改成什么名字不重要,至少得改个喜庆点的,让客人一眼就喜欢的。  “咚咚咚——”  为首的年轻小伙用力敲打着卷帘门。  他只需要推开弹簧板门就能直接进来,却要去用力叩打铁帘,生怕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  此时此刻——  ——文不才坐在吧台,在吵闹的人群中,与流星吩咐着。  “你明哥托我,把明德的遗骨剩下的一部分,融锻压铸,与你的手杖合为一体,我们出发时,我就把它改造完了,这一路上,你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流星兴奋的说:“如有神助!Boss的爪子无坚不摧呀。”  文不才还想说:“你以后用它,要好好爱护它,我听杰森说,你好像对你的侍者不太上心...”  没等流星回答。  门外跳进来一对男女——  ——他们举着枪,叫嚷着。  男的人模狗样:“把脑袋都伏下去!乖乖听话!”  女的气焰嚣张:“这里的老板是谁?我要找他谈一笔生意!”  酒保大叔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摸向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