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楚清漓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探究。
她被这目光注视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不自在的笑,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命苦呀,得了脏病,嘴巴边上长了小疙瘩……实在是怕吓着别人,所以才戴着面纱。”
说这话时,她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拉了拉面纱,似乎想把自己遮得更严实些。
“那你出去干嘛了?你得病了还在接客?”
"这个...和案子无关吧?"
谭允儿抬头问。
楚清漓拉回思绪,复盘着谭允儿的话,心中思索着,从谭允儿口中,她知晓了千雪是这楼里的姑娘,向来都是不温不火的,在这楼里不算起眼。
而苏二娘呢,只是个负责打杂的婆子,平日里也就是干些粗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可,死者是一男一女并非两个姑娘啊。”
杜南星神色严肃,语气笃定,他对自己的检查结果有着十足的把握,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差错,那专注认真的模样,让旁人也不好再多做质疑。
就在这时,一阵叫嚷声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氛围,“张庶!你给我出来!”那声音尖锐又急切。
众人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鸨见状,脸上立马堆起了讪笑,一边迎上去,一边说道:“哎呀,又是来抓自己官人回去的,我这就把她打发出去,扰了诸位大人,实在抱歉啊。”
在这烟花之地,时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夫人们跑来抓自家在外寻欢作乐的官人,大家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然而,楚清漓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因为吃醋,所以才起了杀心啊……”她眉头微蹙,目光中透着思索之色。
就在众人还在各自想着事儿的时候,那个妇人猛地挣脱了老鸨的阻拦,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男死者的尸体上,紧紧抱住,顿时泪如雨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边哭还边哭诉着:“你怎么在这儿呀?我今早被噩梦吓醒,就梦见你出事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真的……”
那凄惨的模样,让在场的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那妇人像是突然失了心智一般,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全然没了畏惧,竟伸出手狠狠地拍打起对面女死者的尸体来,边拍边声泪俱下地哭喊着:“都怪你!要不是跟着你鬼混!他不可能成这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恨与绝望,那模样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气都发泄在这具冰冷的尸体上。
见此情形,楚清漓脸色一变,当即大声吩咐旁人赶紧拉住妇人,以免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几个小厮赶忙上前,费了好大劲儿才将那妇人给制住。
楚清漓不慌不忙地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坐下,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妇人,语气沉稳却透着审视,问道:“你怎么确认他是你丈夫?”
妇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触到了痛处,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这个负心汉,我才怀孕呢,他就跑出来嫖!他和那小贱人就该死!”
说着说着,她的神情越发扭曲,竟扯着嘴巴肆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梦见他死了!头被砍下,留了好多血!”那笑声在这略显阴森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听了不禁后背发凉。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妇人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向前倾去,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杜南星眼疾手快,赶忙站到一旁,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她说着就要走,杜南星却是死盯着她:“你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