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不了自己的猜想。
也许真的是幻象吧,他不是在昏迷么,怎么会来到她的身边呢?
只是有这幻象在也不错,起码有人陪她了。
她不是孤单一人面对这些难受了。
景暄和的额头渗出了汗,喉咙像被刀片剐过一般,整个人都乏力了。
迷糊中,她的手好似被人轻轻抓住,那人很认真地打湿了帕子,以一种极其轻柔的力度帮她一点一点地擦脸。
他擦得那么认真,就好像对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清冷的水声过后,他将帕子搭在了她的头上。
她只觉得额头一片凉意,难得的舒服了不少。
他起身,好像与人在交谈,又缓缓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步伐很慢,似乎也是拖着伤病的身子,这幻象好真实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有这幻象在身边,景暄和的心渐渐地宁静了下来,思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杂乱了。
他坐了很久很久,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脸上,仿佛一座石化的雕像。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帕子的冰凉却让她感到安宁,终于,她沉沉地睡去,什么都不管了。
圣上的处罚和魏福忠的刁难都不如睡觉重要,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放下所有烦恼,好好地睡一觉。
明天再面对这一切吧。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房间内,外面是淡淡的雾气,阳光一出来,雾气好似全部散开了。
他该走了。
他眷恋地凝望着她,仿佛想将她的样子刻在心中,终于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决绝,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会杀了他,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那人只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只是,他的眼中似乎跳跃着疯狂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