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斟酌措辞:
“冥小姐,在宴会上主动向我搭话,我很感激。”
每个字都像是挤牙膏挤出口的。
偏偏她出面对冥安是最有效的。
毕竟她是冥安的前未婚妻。
冥安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也因她的痛苦而有点痛苦似的,眉头不展: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想回忆,就没必要再提。”
一旁驾驶座的姬优理在偷听。
听着听着,她的气压低到爆表了,眼神扫过苏瑞穗,心想原来这儿还藏着一个。
跟老婆暧昧不清的女人也太多了。真想把她们都从这个世界抹消掉。
她气压一低,本就冷飕飕的汽车变成了冰窖,能把人活活冻死。
险恶的气氛终于令冥安受不了了,不明白一个两个的都在搞什么。
别人不好搞定就算了,优理也在闹脾气,给她增加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压力。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快刀斩乱麻,拉过优理的手,冲朱华二人介绍道“其实她是我的爱人。之前我不好意思说”了。
空气很安静。
冥安瞥了一眼苏,又瞥了一眼优理,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能启齿。
苏看上去太可怜了,似乎受尽了精神折磨。
天蓝色的长发把她的半张脸挡住,在昏暗的车内显得蓝幽幽的,令人联想到深渊,或是无星无月的黑夜。
对这样的苏说,“我已经另有所爱了”,无异于是对她追加打击吧。
算了,不提了。等把她和朱华放到临时避难所,问题就自动解决了,也不必非得说出真相。
冥安想。
她握住了优理的手,捏了捏,作为不起眼的安抚。
优理单手开车,酷酷地板着脸,眼睛直视前方。
她有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冥安也不知道。
也许她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了。
不过掌心的那只手很快回握住冥安,令她松了口气。
看来优理也没有气到不想管她的地步。
如此一来,她就放心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