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事,才上下打量了钟淮安:“你叫钟淮安?”
钟淮安颔首:“回公主,是。”
再一次见到沐阳,钟淮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沐阳出生后不久母后便病逝了,沐阳自幼便是跟着她长大的,相比姐妹,沐阳于她更像一个寄托,寄托她未曾得到宠爱与偏爱,寄托她未曾拥有的一切。
“容祈安为难你了?”钟寄欢又取了一颗果子,眼下容祈安的动向似乎比惩治这个胆敢与皇姐同名的小丫头更重要些:“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同秦明宣一样!”
沐阳公主不喜容祈安,这不算个秘密,当年钟淮安边批阅奏章边辱骂容祈安时,沐阳大多在场,那时沐阳便常常童言童语:“皇姐,我以后一定帮你把讨厌的人全关进诏狱!”
钟淮安看她,她熟悉的沐阳瘦了些,眼下有脂粉遮不住的青黑,含芳在身侧帮她剥果子,下方小姐们交头接耳地分享着趣事,她突然很想哭。
沐阳,皇姐只盼你高高兴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