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太甚并不是件好事。”容祈安盯着棋盘,钟淮安便只当他在说棋,她这前半生如果不锋芒毕露,她和承泰怕是早就被世家拆吃入腹了吧。
“殿下!殿下不好了!”
钟淮安立刻抬眼去看,坠露没有撑伞,慌慌张张跑过来时雨水冲了她满脸,长长的裙摆贴在她腿上,让她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沼泽,每一步都将溅起的泥水灌进钟淮安心里。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含芳姑姑看了一眼容祈安,皱着眉呵斥她,手上却十分迅速地拿起身边油衣给她披上。
坠露跪在地上,膝盖磕下去的声音和钟淮安的心沉在一起,她说:“殿下,不好了,宫外传来消息,谢大人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