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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出来的。

就算是真的能够想办法弄来,管事的也不想给自己添如许多的麻烦。现在场上的官儿不是府令大人最大了,柳刺史正看着呢, 稍有不慎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管事的可不想因小失大,为了天仙阁的燕窝在上官那儿留下不好的污点。

天仙阁的大厨在管事的那儿碰了壁,回到自家那边的灶台处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不过些许就发现鼻子里起了豆大的火泡,一呼一吸间疼得抽抽,他抬头就看到慢悠悠往灶膛里塞臂粗的柴火,当下冷笑,“好歹以前是在得味楼做大师傅的,烧火都不懂,现在需要这么旺的货吗给我把柴火抽出来,真是屁事不顶用的玩意儿,癞□□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个德行,你和姓容的真是一点也比不上。”

何广生曾经以自己的去留作为要挟求娶黎未的事儿,在天仙阁掌事的人里不是秘密,大厨总是阴阳怪气地刺何广生几句,他是想到了自个儿,曾经也是如此拿捏过……大厨甩了甩头,烦躁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燕窝燕窝,他为什么一开始要定燕窝的菜,而不是弄一些平价易得的东西

现在好了!

有个小厮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大厨。

“怎么样,夫人同意开库房了吗”大厨一把抓住小厮的胳臂。

小厮扫了眼自己的胳臂,疼得咧了下嘴,“那个,师父,夫人说……”

“吞吞吐吐个什么,快说!”

小厮果断闭上眼睛飞快地说:“夫人说,库房里只有二两血燕,那是留着孝敬府令大人的,不能挪用。夫人说你自个儿定的菜,就要自个儿想办法解决。”

小厮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面只有支支吾吾的蚊子声。

大厨气极反笑,松开了小厮的手说:“好,好,好,好一个夫妻情分。”

“师父,那、那怎么办”

旁边等着开火的帮厨问。

大厨瞥了眼看台,勾起一抹笑容说:“看台上的吃什么吃,给刺史大人、府令大人做出来就成了,其他不管了。”

京城有酒楼的管事多次私底下找过他,他顾念着天仙阁、顾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没有答应,现在嘛,你不仁我不义,他是时候想着另谋高就了。收回的目光再一次看到兀自烧火的何广生,大厨心里面竟然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苍凉。

灶膛里跳动的火焰也没给何广生的脸上带去多少暖意。

大厨嘀咕,“真是死人多口气的。”

天仙阁这样的困境,在场的几家店,或多或少都有些一点。

彩蝶轩准备的刺参就没办法拿出百来根出来,只能够现有的材料切碎后烹煮,味道和口感自然大打折扣;五味居是没有什么昂贵的材料,金堂猪肚的汤品许多人亦是喜欢,但用时需久,大份难做。

唯有得味楼和大通饭馆,影响最小,或者说基本上不受影响。

容瑾和黎未在开赛前拟定菜单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否了周元亮等人提出来的金贵菜肴,做的就是廉价易得、味道又好的,现在看来此举非常明智。

至于大通饭馆,这家饭馆开在官道旁,和天仙阁、彩蝶轩、五味居、得味楼都不同,做的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意,扎肉是店里面的招牌,四方的肉块用稻草扎着,泡在浓香的酱汁里面,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满场香气。

“用这个酱汁泡饭,肯定很好吃。”容瑾笑着说。

周元亮被梗了一下,“咱是竞争对手,你怎么给对手长志气。”

“五选三,你怕我们选不上”容瑾的笑容不变。

周元亮烦躁地双脚在原地糯动,“有点,不说天仙阁,彩蝶轩邻州最好的酒家,花雕鸡就剩一副骨头,嗦着就很香。五味居在东洲是仅此于咱和天仙阁的,别看它平时不声不响、不温不火,但它的这块招牌快有百年之久,与大齐朝同龄,在东洲家喻户晓,做的过江霸王,吃过一次就再难忘怀。”

“你才是再给他人长志气。”烧火的冬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津津乐道的周元亮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一下子就哑火了。

“过江霸王是甲鱼汤吧,五味居没做,等赛后我和东家去五味居尝尝,是否有你说的那版好吃。”

说话间,得味楼的八宝葫芦鸭出锅了,按照流程送上去。与之一同好的还有南湖肉羹,这不是送去府令那边的,而是送去看台,分给在场的看客。

南湖肉羹重的是鲜香,咸淡适口,老少皆宜,分到肉羹后品尝的众人赞不绝口,对后来送来的两道凉菜没有太多欢喜,凉拌海蜇丝谁家不会做,青龙过江名字取得好听,不就是凉拌青瓜丝。

“你不吃”

端着凉拌青瓜丝的人说:“不吃,青瓜有什么好吃的,在家都吃腻了。”

“你不吃给我,我正好饿了。”

“啧,饿死鬼投胎啊,还带了馒头过来。”

“要不是米饭带着不方便,我就带饭了,馒头吃着有点不对味。”

送出青瓜丝的人看着旁边人一口青瓜丝、一口馒头,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就有点后悔,当看到对方拿着馒头去蘸里面的酱汁,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说兄弟不至于吧,不就是酱油水,你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