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人会疑惑,为什么葫芦七兄弟非得要抄林听的呢?
其实他们不止是抄林听的,他们谁都抄,只要市面上卖得好的东西,他们都抄。
让他们自己创新?
抱歉,抄习惯了,不会。
不会创新的结果就是他们在这一轮比拼中只能认命交学费。
林听数着钱,笑容满面:“承蒙惠顾,下次再来啊。”
葫芦七兄弟在心里翻白眼,脸上笑呵呵:“好好好、好好好。”
冯悦把十份原材料交给他们,脑袋都是空的。
这、这么几天就赚了这么多钱?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悦姐,关门,今天歇业。”
林听边数钱边说。
“哦、哦。”
冯悦赶紧去关上门,还把窗帘和门帘都拉上了。
林听数出元,递给冯悦:“呐,给你。”
冯悦看着那厚厚一摞钱,愣是没敢接。
“老板,这这这这太多了!”冯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林听解释道:“这是他们买款式的费用,说好一人一半的。卖材料那活儿是我做的,没给你们分。”
林听说的冯悦可以理解,因为换做是她和大姐,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买卖材料的主意来。
但她还是觉得很慌啊!
做手工活儿能赚这么多钱?
怎么可能呢?
现在不止商家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连她们俩原创者都没有。
她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创意本身就是可以卖钱的。
林听把钱塞到她手里,说:“你不是还要带盼姐看病吗?再说,你们都把户口本拿出来了,不要买个房子把户口迁出来?这是你们应得的,不是我施舍的。”
她虽然坑,但不会坑自己人。
该是她的不能少一分,该给她们的不会少一毫。
冯悦看着手里的钱,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老板……”
林听:“憋回去。”
“……”
自打英子不哭之后,她好久没说这句话了。
可喜可贺,效果依然在。
冯悦憋得直打嗝儿,眨巴着通红的眼睛,想哭,但不敢。
林听说:“下午你带盼姐去市医院吧,我给我爸爸打通电话,找骨科主任给盼姐看看,不过你千万别说我是你老板,就说……你在学校附近的店里打工,我常来,所以认识了,记住了吗?”
冯悦用力点头:“记住了!”
林听安排完这事后就开始数钱了。
那五万八的货款里有元的成本,她这个二道贩子还是很成功的。
“要是能一直这么干下去也不错……不过可惜了,估计赚不到三次……”
林听轻声嘟囔着,颇为惋惜。
……
与此同时,刚刚反目的葫芦七兄弟又凑到了一起。
“怎么样?看出来了没?”
“看出来了,这些东西最多出自俩人的手,她们那店人手不够!”
几个老江湖对着一堆手工品仔细分析着。
他们看看彼此,眼中都闪烁起胜券在握的得意。
“那个大学生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我估计是那个店员。”
“我看也像。”
“谁去接触一下?”
“你家有仨儿子,你派一个过去。”
“……?”
“你家不是有四个孩子呢么,干啥让我儿子去?”
“你不是要给你儿子挣钱娶媳妇么,保不齐这么一整,儿媳妇都有了呢!”
“滚!”
葫芦娃又内讧了。
……
冯悦揣着钱回到小院,冯盼这会儿正坐在一堆材料中间编东西。
她的手指上缠着创可贴,不是受了伤,而是她整日编东西,手指被线来来回回磨蹭,不缠着的话,一天下来就要磨掉一层皮。
她不怕疼,但怕耽误事,更怕手指流血了会弄脏绳子。
听见冯悦回来的声响,冯盼疑惑询问:“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你可别把店又扔给老板了。”
“不是,老板说今天歇业……”冯悦说着,关上门,挪蹭到炕边坐下。
她从怀里掏出那厚厚一摞钱,看着冯盼小声说:“姐,之前那几个老板来了……他们真的花了三千八百八买咱的东西……”
冯盼:“……!”
她震惊地看着妹妹,愣了半天才说:“那你就敢要这钱?”
冯悦的眼睛泛红,她把林听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冯盼听,然后说:“姐,我心里也慌啊……老板她这、这……她就不怕咱俩拿钱就走了?”
她们以前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到手的钱还这么大方地分给别人……
这可不是小数目,两个万元户啊!
冯盼愣了半天,突然严厉起来:“悦儿,我告诉你,以后不管咋地,咱都不能干背叛老板的事儿,你懂不?”
冯悦“啊”了一声,面露茫然:“为啥要背叛老板?”
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种事。
冯盼的严厉渐渐消散,她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