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放下游记,仓促地下榻欲要行礼。
“孤知晓,无碍的。”裴臻扶起她,让她回到床榻上。
“殿下,这,这不太方便吧。”阿玉有些震惊,对表情失去了控制。
“想什么呢,在玉儿眼中,孤就是这般急色之人?”裴臻好笑地看着她未经遮掩、如临大敌的模样。
阿玉知道自己想岔了,面颊染上薄红,不好意思道:“殿下,是妾身错了,殿下莫怪。”
裴臻早已沐浴过,他将披着的外袍挂在雕花大床旁的衣架上,亦坐上榻,道:“听闻女子来月事时,腹中可能会疼痛难忍,孤想着,还是过来陪陪你。”
“殿下……”阿玉十分感动,接着道:“妾身还好,妾身一般在第二天的时候才会有感觉。”
“在看什么?”裴臻将人揽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拾起被她扣放在一旁的书本。
“老灯游记,是一名诗人年老时游历魏国河山,写下的纪实。”阿玉道。
“玉儿很喜欢游记。”裴臻笃定道。
“是,不过这本倒也没那么对胃口,只是用作睡前助眠。”提到兴趣相关,阿玉不觉间话也多了些。
裴臻笑了笑:“确实不早了。孤的藏书阁还有不少书,玉儿随时都可以去,有什么喜欢的便取了,不用通报。”
“多谢殿下。”
裴臻亲自熄了灯,同阿玉一起躺入被中。
他依旧将人揽在怀里,指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腹部。
他想,兴许是这两日抱她入睡上了瘾,他十分沉迷于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