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去的老师接过了任务,统筹部署帝都的人员行动。虽然他说话刻薄,为人傲慢,但确实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据温丝黛尔所说,他的双眸除了能看到过去和未来,还能辨认真实和虚假,看破伪装和谎言。
但莫勒并不常召唤过去的自己,至少这次他的出现,令众人都很惊讶。“他不喜欢自己的过去”,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即便过去的他,是真的很好用。
所以他糟糕的脾气,大多人都捏着鼻子忍了,温丝黛尔更是从他到来的那天起,就数着莫勒归来的时间。
“我从来没有如此怀念过和莫勒共事。”温丝黛尔深吸一口气,“如果他回来得太晚,恐怕我们本就所剩不多的友情,也要被消耗殆尽了。”
听到这话,西莉亚噗嗤一声笑了,这几日她都待在这里学习魔法,在他们的指导下,掌握了十几种元素魔法,大多是战斗型,其中最强大的还要属过去的老师教给她的“元素激荡”,这是他的独创魔法,虽然只是中阶水平,却堪比许多高阶毁灭魔法的效果,难度也极高,需要使用者运用多种元素,使其碰撞炸裂,进而迸发出可怕的破坏力。
但她还无法熟练使用,只成功释放过两次,因此没少被他嘲笑。
温丝黛尔还在念叨着,面前的空间忽然如水波扭曲,银发青年再度出现,今天他换了件漆黑法袍,细长的暗金锁链缠绕在裸露的肩背,串连其中的鲜红宝石更显肌肤如雪。
西莉亚大胆打量着他漂亮的锁骨,不得不说,过去的老师,衣品一流,身材又极佳,即便看不清脸,也足以赏心悦目。
“欢迎回来,老师。”
他转身似乎看了她一眼,“别叫我老师,我并不是你的老师。”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他保持了惯常的傲慢,“你还没有资格称呼我的真名。”
西莉亚依旧好脾气道,“那好吧,过去的老师,这样的称呼可以吗?”
耳边传来锁链摇动的轻响,一转眼,他已坐在她的身旁,“你的性格还真是柔软,未来的我,居然会看中这样的人?”
“我并非不会生气,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在老师回来后,与你有关的记忆都会消失。为不存在的事物而愤怒,实在是浪费情绪和力气。”
“看来还是有些用处,至少有一张利嘴。”他的指尖印在她的眉心,她感受到有种奇异的力量涌入脑海,激起一阵酥麻。
“我破例允许你念诵我的真名,米力波勒。”
“我的荣幸,米力波勒阁下。”
“别擅自加阁下这种令人作呕的称呼。”
西莉亚从善如流,“好吧,米力波勒,你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吗?”
“邪教徒成功寄生并取代部分贵族,这世上的蠹虫又少了一部分,真是可喜可贺。”
“寄生?”温丝黛尔猛地站了起来,“之前没有审讯出这部分人……不,是更深层的寄生吗?完全吞噬对方灵魂记忆,并与其融合?”
温丝黛尔收敛了一身懒散,神色严肃,“埃尔贝德的形势已经严峻到这一地步……你,莫勒他完全清楚,是吗?他封锁住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动一下你那生锈的大脑,你们在这个国家最大的阻力是谁?”
她微张嘴,明白了他的暗示,“你是说,他放任这些人,激化他们的矛盾,是想逼迫阿斯塔德放弃对霍伦维尔的庇护?”
“过了那么多年,那家伙竟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死心眼,居然被凡人的契约套住两百年?”他嗤笑了一声,耳下坠着的红玉轻晃,“蠢货活该被人算计。”
绿发女人思考片刻,否定了他的看法,“不,莫勒这么做应该有其他原因,绝不会只是逼迫阿斯塔德离开帝国。”
“怎么,你自认为很了解他?”
“现在的你可能无法理解朋友的含义,但莫勒不同。”
他不屑道,“朋友?只有弱者才渴望感情的慰藉。”
西莉亚不由感慨,年轻时的老师,还挺中二的。
温丝黛尔懒得和他争辩,日后被现实毒打的人又不是她。
米力波勒再度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些寄生虫,还打算窃取生命之流。或者该说,他们布局多年,就是为了窃走这件大地女神的遗物。”
少女低头陷入了沉思:生命之流?阿尔洛特想要从王宫盗走的那样宝物?他曾想借舞会之名开展行动,但现在帝都局势动荡,舞会自然也取消了。难道他也知道了邪.教徒的目的?所以才会窃取生命之流?
“这些肮脏的臭虫?竟敢觊觎女神的遗物!”作为忠实的大地女神信徒,温丝黛尔当即暴怒。她可以忍受凡人帝国保管生命之流,因为那是“女神的意志”,他们无权插手。可如果邪.教染指,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我记得,只有受到承认之人才能靠近这件遗物,堕落者无法触及它。”空灵的女声悠悠飘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透明幽灵的格蕾希女士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她是一名死灵法师,擅长精神魔法和审讯,这次抓捕的堕落者,大多由她亲自审讯。
“这事不难,与一位被承认者合作即可。”一直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