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了,一旁看戏的阿缙更是惊了。场面一度陷入死寂。
阿缙:啊啊啊,那个奸商到底在做什么?!快放开他家小溪!啊啊啊,疯了,要疯了!阿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掰开两人,却不料颜寿抱的死紧,情急之下,阿缙只得对着那只手臂又啃又咬。
颜寿、倪红叶:?!!!
阿缙啃得牙口生疼,又是眼泪鼻涕又是口水地糊在颜寿手臂上、沐溪肩上,口齿不清喃喃道:“奸商,你抱我好了,我让你抱还不成吗?!”
颜寿简直无语,他抱阿缙这个胖子做什么?他不过就是抱一下傻木头,值当么,哭成这样?手疼,还差点失了清白,他才想哭的好不好?!
沐溪受不了:她为什么总被迫参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个两个真把她当木头桩子了!她一把扯过阿缙的外袍套在颜寿身上,又将罪魁祸首的两人按在地上梆梆一人一拳,最后轮到阿缙,瞅着对方一身单衣在风中瑟瑟发抖打了个喷嚏还嘴角带血的模样,叹了口气。罢了,怪可怜的。
一旁,颜寿和倪红叶抱头蹲在地上低声痛呼。倪红叶眼角包了泡泪,“我是伤患啊,怎么还挨打?!“颜寿兴高采烈讽刺道:”打的就是你!谁让你这个色、女偷看!“
沐溪梆梆又赏给两人两拳,这下终于清净了。她一甩袍角大马金刀地坐于太师椅上,一副宗师风范。一个眼刀子扫过去,颜寿顿时浑身哆嗦。“练,继续练!“这精神头不错啊,还能惹事,得加练!
颜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才刚休息一会儿,怎么又练,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苦着一张脸拾起地上的剑,挥舞了两下,只觉手臂酸疼得紧,且阿缙还在上面咬出一圈牙印。沐溪顿时皱眉,“怎么?提不动剑了?重来!”
颜寿咬牙,重新使出那招飞鸟还林,在空中一个旋身将剑往下方刺去,剑身震颤,好似携有千钧之力,能瞬间粉碎巨石。沐溪却仍是皱眉,“滞空时间太长,重来!”颜寿又试了几次,沐溪却始终不满意,他心里压了团火,手臂也火辣辣地疼。他长剑一扔,一脸倔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委屈的很:他明明手都肿了,却还要他练剑!他凭什么那么生气,不就是抱一下么,有必要这么折磨他!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沐溪眉头皱的更深,“为何扔剑?剑士手中无剑,此乃大忌!”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加快转身了,你为何总是不满意?!”
“还不够快!”沐溪严肃道:“若对手是我,我可顷刻间将你四肢削下!”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连一向头铁的倪红叶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直叹太凶残。
颜寿更是气得眼眶发红: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为何总是这般不留情面!遂冷笑讥讽道:“是,你是很强,是我不配!”一转身,拂袖而去。
沐溪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心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明明之前他一直很认真地练剑,一招一式都要做到尽善尽美,仿佛心中有一只洪水猛兽,似要将什么撕成碎片。那种磅礴的汹涌的杀意甚至要连她也一起吞没,可不知为何却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沐溪委实不能理解,只隐隐察觉他好似在与她赌气?可这又是为何呢?沐溪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