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1 / 3)

怯娇 可乐的瓶盖 2193 字 19天前

夜里的寒气重。

温久宁紧紧身上的兔绒披风,将脖颈深埋在毛茸茸下,方抵御住营帐外头的冷,她忍住瑟缩垂眸去看地上的霜。

漂亮得像抹在窗柩上的剪纸。

南方潮湿,甫入夜就有如密的寒花。随近段时日见冷,现下已然是最后的秋。再翻月余,大抵会落雪。

也不知南边的雪子是何模样,也有北方的炸元宵么?

她想的入迷,待回过神时看得由远及近的身影。

远处,枣红色宝马上坐着个身着玄色披风的人,对方怀中还‘郎情妾意’般搂着位美娇娘。

温久宁愣愣。

她下意识朝粉色长裙的女子身上瞧两眼。

也不知是否自个眼花,她莫名从舞女身上瞧出几分心虚和如坐针毡?

随马蹄声渐进,越褚沂松了缰绳下马,直挺的靴子踏在染霜的地面铿锵有力,能听得细微的踩泥声。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深褐的瞳孔带分居高临下。

温久宁暗骂晦气,忙垂下眸子。

舞女以纱布遮面几步快走跟在越褚沂身后进了帐篷。

“夫人以后就不必同住,可搬回原处。”

温久宁如蒙大赦,忙不迭扶着红烛一蹦一跳挪出去。

屋内,粉色衣裙的‘舞女’正半掩着面,很是局促坐在榻上揣揣不安。

越褚沂倚在榻上,神情漠然看着窗柩外毫不留恋的身影,鹿皮的靴子冰冷冷踩在散落一地的宣纸上。

漏进的寒气被烛火隔绝,案牍上的浓茶因发冷透着浓稠。

他就目不转睛看着娇小的人没入转交,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泥印须臾就被飞驰的马蹄覆盖。

好似,从始至终她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似,带来的是谁都可以,甚至巴不得他让她滚出去。

原来,只有他会因为夏澄明的出现扭曲得发狂。

冷不丁一盏茶砸在地上,碧色的水顺着越褚沂的指尖淌在地上,他掀开凉薄的眼皮扼着梳妆奁中温久宁的珠钗。

不肖对方开口,张三看也不敢多看眼急匆匆跑出帐篷。

屋内,陷入另一种静谧。

看守的程六叹口气,拉紧衣领重新监视着来往的动静。

程三扭头窥眼窗边孤寂的身影忍不住同程六道,“你有没有觉着,大人对温久宁的态度很怪?”

“是有些。可是大人是甚么人物,若有处理不了的直接赐死便是,你瞎操心。”

程三挠着脑袋觉话有不对。

都说越褚沂杀伐果决,可他貌似也不足二十,平素围在他身边的只有敌人和下属,从无亲朋好友。若大人心存不解会找谁去说呢……貌似,孤煞到无人可说。

他摈弃杂念,转而思忖起旁的事。

几条小路外,温久宁和红烛勉强收拾出过夜的被褥。

不等人歇息下,马上便有熟人前来拜访,手中还带着个托盘。

温久宁讶异看着花枝招展的李华煦,略有不解。

“听闻你叫越褚沂赶出来,我早说过你不懂得讨人欢心,瞧瞧我带来了甚么?”

说着,托盘上的薄纱揭开,露出枚银丝编织的肚兜,还透着粼粼月华。小巧的布面网不住上半身,堪堪包住些许颜色。

温久宁没吭声。

李华煦身侧的老嬷嬷循循善诱,“夫人年纪轻不明白,您适当服个软方得大人疼爱。”

“别逼我喊人轰你。”

李华煦清咳声,示意老嬷嬷先退下。她眼珠子不停打转,最后做贼心虚般跑到温久宁面前坐好,来回沉吟就是没开口说话。

“送客。”

“别呀,我都好心带着东西来的,怎还赶人走呢?”李华煦笑着打趣几声,复佯装无意打探道,“听闻你和越褚沂的干系最近不大好,想逃出去?”

温久宁懒得搭理她。

见对方不答话,李华煦急了,压低声量解释,“我就实话和你说了。我爹,见越褚沂不愿纳我,给我寻思了门新婚事。我找人打探过了,是越褚沂麾下的莽夫,平素除了打仗甚么也不会,长得还五大腰粗。我堂堂李家嫡女怎能嫁给这种人,遂、遂……想问问你有没有逃出去的门道,我要逃婚。”

法子虽粗,却也是她呕心沥血想出的招数。军营内的人都是一条裤子,定不会纵然她逃婚。然温久宁不同,她和军中将领不熟更是有出逃的门道。李华煦为套出温久宁的话,煞费苦心翻出小兜,想着借礼一笔勾销从前恩怨。

“你瞧,我送你兜儿也是为了帮你复宠,你助我逃出去咱们互帮互助。”说着,李华煦眼泪朦胧很是诚恳。

温久宁呆滞。

瞧起来胆小的李华煦敢行此事?那莽夫长得是多糙。

“哎呀,你知晓你看不惯我。先前的事算我脾气不好,你也不必如此斤斤计较罢,若兜儿你不欢喜我还有旁的赔礼。”

语罢,她从袖口摸出个小小的药瓶塞入温久宁手中,“这可是好东西,前朝留下的秘药,最合适你这种成日勾心斗角的人。”

“拐着弯骂我?”

“谁骂你呀,我是真觉着这东西好。”李华煦生怕她不信细细说道,“假孕丸,服下去三个月内多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