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
沈府书房里,他一边研墨一边打瞌睡,“公子赴宴后又拜会谢家,要不要早些歇下?夜里练字费灯油还伤眼睛。”
沈徵不置可否,颜公的字帖摹本沉心静气写了一幅。
吴曜是姜府邀请的主客,金虎只是像他陪谢珲那样的随宾,没有主客离去随宾还在的道理。
所以这匹马只能是吴曜的,他还独自留在她府上,眼下距离晚宴结束,已经一个时辰有余。
洗浪叹气,剪了灯芯让烛火更明亮些。
算了,沈徵顿笔,狼毫抛在竹根笔筒里,“歇了吧。”
洗浪松一口气,他回到自己屋里,迷迷糊糊睡了好一阵子,起夜看见沈徵提着灯从里屋出来。
“公子这么晚去哪儿?”
沈徵看了他一眼,干脆将灯塞到他手里:“正好,你去隔壁姜宅,替我看看石狮子上拴着的马还在不在?”
洗浪怀疑自己在梦游:“什么?马?”
沈徵面无表情重复:“去姜宅门口,看马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