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将边缘都细心地掖好。外衫厚实干燥,盖在身上瞬间起了层暖意。
青年的臂膀从她腿弯收紧,再把她抱离地面。
姜玥勉强凝神,她记得女童喊他“沈先生”。
夜里急风骤起,卷着细密雨点,拍打窗棂,将姜玥从回忆中拉起。
她视线从顶头的幔帐移走,半晌后,轻手轻脚推门,绕过门外打瞌睡的值夜小宫女,来到暖阁的房檐下,白天比划过的那棵玉兰树就在不远处。昏灯寂夜,一抹暗香随风盈动。
细雨落下,庭院里泛起一片雾蒙蒙。
姜玥回忆白日里比划的距离,视线往上,再往上,最终停留在玉兰树枝干的某一个点上。
那时她看谢珲看得太专心致志,已然要与仕子队伍对向而过时,才惊觉谢珲身侧最贴近宫墙的男人,很像她梦里的沈先生,将她从刺骨寒冷的河水里捞起来的沈先生。
只是体格更宽,身量更高,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