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茵弗开口:
“您...遮住脸不是因为脸上的疤?”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颧骨,手指一直勾划到耳后,顺着下颌线抚到下巴的位置。
“您的骨头构造摸起来,应该是牙齿会外露,有点类似很帅的那种獠牙的感觉?但是摸不全我不确定具体——”
卡塔库栗确信这家伙是医生了,虽然他没见过能靠摸一下就知道他面部构造的医生,但是能摸出来的一定是一位。
“跟你无关。”
茵弗抬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抱歉,失礼了。不过关于您的缝合线,我可以帮您消掉,完全的话可能困难一些,但是您能接受只是看不太出来的话,我正好之前做了很好用的祛疤膏。”
茵弗从斜挎的药箱2.0里翻出从鱼人岛带回来的奶白色霜膏,打开给卡塔库栗看了一眼。然后挖出一点,拉起衣服涂在自己为了试验效果而变得一半深一半浅的巨大刀疤上。
“喏,效果很好吧?不是什么毒药。”
卡塔库栗看了眼,确实效果不错的样子,有点犹豫地伸手接过,“所有的伤疤都能消掉吗?”
茵弗嗯了一声:“但就像我说的,想一点痕迹没有的话有点困难,特别是时间太久的,还是动手术比较好。您的怎么也有十年以上了吧?不过缝合得很好呢。”
他绕过卡塔库栗,到一开始站的地方,慢慢收拾起一地的吐司。只是脏了点还能吃,至少没被踩碎...连着他的心一起。
王子了不起啊...!
茵弗露出完美的笑容:“承蒙惠顾,王子殿下。起床睡前涂两次,按摩吸收。独家秘方十万贝利一罐,算上您该陪我的钱,诊费,算您二十万贝利不用找了。”
不过卡塔库栗居然真的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口袋:“额...二十万的话...”
这下倒是茵弗有些意外了。如果对方遮住脸不因为,或者不完全因为这个伤疤的话,完全没必要这么重视吧?
“您真的很讨厌这道疤啊?我以为十万一罐您会觉得离谱呢。”
毕竟他随便说的。
卡塔库栗点着手里的钱,一个个顺着夹克上的口袋摸来摸去——出征给弟弟妹妹们带的礼物应该还有剩余...
听到茵弗的话,他摇了摇头。
“试过很多方法都没什么用——”他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她背负这道疤太久了。”
茵弗捧着牛皮纸袋,盯着他递过来几块财宝和贝利的大手看了一会儿。
卡塔库栗轻咳一声,“不够的部分我再去城堡取。”说完就撤下围堵着小巷的能力,算是和平的信号。
茵弗抖抖睫毛。
“...姐姐?”
卡塔库栗:“...妹妹。”
王子...了不起啊。
“算了...反正是还没有正式生产的药膏...”茵弗习惯性地想摆手,一道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传来,空闲的手转而摸出兜里的电话虫。
“喂您好—”
“小黑!!到手了!走——”
茵弗立马挂断。
让卡塔库栗知道他们刚偷了他妈妈的历史正文他就完啦!完啦!
“额、总之,还没正式批量生产,所以给您打个折。”他将手指覆盖武装色,随便扯下卡塔库栗手腕上众多带着尖刺的皮手链之一,“就这个吧!当托特兰的纪念品,王子的首饰听起来就很厉害!”
“好了就这样,如果没有完全消除的话,您妹妹想做手术找我给她优惠!”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倒退到巷口,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海岸跑去。
卡塔库栗将那罐祛疤膏和钱一起揣回口袋里,搓了搓手腕,准备去找布蕾。
小黑是什么名字?
刚抬脚,他口袋里也传来了噗噜噗噜的声音,熟悉的波点纹和礼帽浮现。
“佩罗斯大哥?”
“卡塔库栗!现在立刻离港拦截罗杰海贼团!他们拓走了妈妈的历史正文!”
卡塔库栗一惊,立马向港口赶去:“妈妈那边——”
电话虫那边传来了熟悉的怒吼和尖叫声,佩罗斯佩罗的语气也颇为慌张,熟悉的口癖都不念了:“妈妈思食症犯了!我们走不开蛋糕岛!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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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弗回到船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幸存的吐司好好收到厨房里。
也因此勉强避免了和卡塔库栗再在海上打照面的尴尬。
不过在他们终于平安离开托特兰范围之后,他一边咬着巧克力吐司,一边时不时撕下一块塞到香克斯嘴里,听他们闲聊的时候下意识冒了一句:“原来是很强的见闻色啊,我还以为他会读心什么的呢,明明是年糕的恶魔果实。”
雷利犀利的眼神一下就转向他:“你和卡塔库栗对上了?”
糟了。
“我没乱跑!而且不算对上!就、医患交流。”
雷利捏着鼻梁叹了口气:“算了,也是忘记告诉你小心点,没想到他不在蛋糕岛,BIG MOM要办茶话会的期间一般是把孩子们都招过去的。”
茵弗松了口气,拍掉香克斯伸向某块吐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