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听见了她的声音。
''真是个混乱的孩子。''
他沉默地接过茵弗递过来的几把刀剑和枪支,按对方的示意捡了根草绳把它们绑在一起。然后他们又绕回了孤儿们的棚屋,把武器和翻来的贝利都塞到了门边不知道干嘛用的铁桶里。
“如果是接漏水的话,希望他们下雨之前也会来检查吧,贝利泡烂了就不好用啦。”杰里有些苦恼地挠挠头。
他的绷带给孩子们换药后就没有了,龙用自己的外袍撕了几条给他止血,回去再缝合。现在又有点渗出来了,难怪自己有些头晕。
龙突然想起来昨天珊米说''听太多太久就会变奇怪''的事,还有香克斯他们安抚他的举动。
他有些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你需要听一会儿我的声音吗?”
黑皮肤的小孩回过神,好像有些意外地歪歪头,又牵住了他的手。
“谢谢您,其实用耳朵听到的声音比用能力听到的要好很多哦~可是我身上全是血,蹭在您身上就太失礼了。”
“啊如果你想的话也没关系。”
“没事,不过您真大方。”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遥遥地可以看见敲竹杠酒吧暖色的灯光。
好像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呢,在磁鼓岛上,牵着谁的手,在黑暗里向一抹光走。
又来了,那种感觉,杰里脚步慢了下来——
他很想停下。
龙在此时开口了,终于问出自己等了好久的疑问。
“小医生,…你怎么看待海军?”
杰里偏头看他,思考着龙是在以什么身份问自己。海军问海贼?还是龙在问茵弗玛利?
他感觉大约是后者。
“如果您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情觉得我会有什么想法,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您想要我回答什么呢,先生?您有自己的答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对您的答案的认同还是否认呢?”
杰里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失了不少血,出现幻觉了。自己这种模棱两可,相当于什么也没回答的回答,居然让龙的脸上出现了坚定的神色。
“而且,这种问题您问我?明明我也勉强算是个孩子吧。”
龙回想起自己和父亲坐在摩天轮里时的对话,父子二人难得的没有发生争吵。
他叹口气,只是重复道:“是啊,明明你也是个孩子。”
等他们走进夏琪的酒吧,香克斯立马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杰里,你回来了!我们没找到好玩的纪念品,但是给你收集了一大瓶树脂,虽然它们变得有些硬硬的,还有,你的发夹我们帮你拿回来了,你早上忘在桌子上了......”
他叽里咕噜地念叨,却被龙拉开了,刚要问,就发现自己身上湿乎乎的。
“香克斯,茵弗受伤了,他得先处理伤口。”
“受伤了?”雷利也走了过来,拉住他们就往楼上走。
杰里笑着安慰香克斯:“没事啦不痛的,我很喜欢香克斯的拥抱。而且你也不知道嘛,下次小心一点哦,血都蹭到你身上了吧?”
“树脂好像离开树根和上面附叕的苔藓就会逐渐变硬呢,所以没事,不是你们装的有问题。”
“发夹谢谢啦,而且我今天拿到新的了呢,是珊米送给我的。所以没有纪念品也没关系,我已经拿到了本次香波地的宝藏。”
雷利打断两人的交流,把他按在卧室的床上,又打开台灯照在他身上。看到粗糙处理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他接过香克斯递来的医疗箱,“你自己可以处理吗?库洛卡斯今天不在这。要我帮你缝吗?”
杰里拜托香克斯向夏琪借一点绷带来,然后借着灯光剪开布料,一边用清水润湿,一边一点点揭下来。
“您缝也行,有点痛,所以我可能有点手抖,缝出来不好看。”
“什么好不好看的......”雷利取出医用针线,他还是第一次仔细看茵弗的医疗箱,真是塞得乱七八糟,东西又多又杂。
“所以,怎么回事?”
“跟人打了一架,噢!”杰里停下手上的动作,伸向雷利,聚精会神了半天,终于在手上覆盖了一层武装色
“学会了!”
雷利也有些惊讶:“很快啊,干的不错。”
“所以怎么跑去和别人打架了?”
“就打了,打赢了。”
“不错嘛。”
“嘿嘿,明天给巴//雷特先生看看。”
“那家伙知道你学会了以后只会揍你揍得更狠吧?”
“也是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