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问:“我没去西征,那中原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飞鸢低下头:“挺好的啊。”
众人围上,想听听秘辛。
飞鸢被围上来的人吓的微微一怔,随后只说:“是主子喜欢的人。”
沙索勐未见过司明晏,便问:“果如传闻中那般国色天香?”
飞鸢望天想了想:“是好看的。”
有人道:“君主耽于女色,是国之不幸,那种中原妖女实该杀之。”
这里头有在圣托与司明晏一同守过云毅宸的近卫,他们还拿过司明晏的赏银,便开口帮司明晏说话:“王妃不似祸乱妖冶之辈,大汗受伤是她侍奉汤药,一路来栎北,也是他伴驾照看。”
沙索勐切了声:“这不是她该干的嘛。”
飞鸢笑道:“勐哥今日抽了好签,晚上入帐随侍,不就能看到王妃了。”
阿史那丽茵自婚后甚少骑马,今日却一改常态,骑上了骏马。她身子依旧健挺,在马背上颠簸,似有年轻时的影子。
她今日也着了红衣,不过是深色的玄红。
她侧头对师婉纯道:“我向你这般大时,能射箭猎大雁。”
师婉纯颔首恭维:“太后威武。”
司明晏不太会骑马,这马还是来栎北的路上云毅宸教着骑的,她按规矩随女眷跟在太后后边,本是坐车的,可太后要骑马,所有人都得陪着她骑。
她走不直,在雪原上更是走的歪七扭八。部落中的女儿们三五成群的骑马跟在后面,她们用汶肈话议论着司明晏,丽茵偶听着几句,便回头去看已经落在了最后的司明晏。
她打马去司明晏身旁,牵起缰绳教司明晏骑马,司明晏在马背上颔首向她行礼。
司明晏觉得她很适合穿红色,显得这个人都英气不少。
丽茵道:“大汗幼时我也这般教他骑过马。”
司明晏笑说:“太后慈爱。”
丽茵也笑问:“这几日大汗的身体可好些了?”
但她只是寒暄,她已不想再花心思去猜云毅宸是否真的重伤不治性命垂危了,今日不同于五年前,云毅宸荒废朝政宠幸妖妃,西征失利,又纵容妖妃杀阿史那宏茂,与西北旧部离心,自掘坟墓。而她渗透多年,手握猎隼营,背靠缰部,已准备万全。
她不再甘于所谓的太后,国母,女人为何只能甘居于帐后?
她该为自己拼一个名头,让天下男人都看看,她的手腕,她的聪明。
来日泉下,她便能继续睥睨着她的手下败将云淳,说:“我杀了你的儿子,因为我足够聪明。”
正应如此,她自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司明晏之流,依附于男人权柄的女人,脑中只有些小情小爱,拥有的一切都依赖着那点儿聚散无常的君恩。再美也都是无用的花瓶。
司明晏与她并辔,原有些尴尬,她想不出什么话说,只好一味的傻笑,可她这一问,立即勾起了司明晏的表演欲。
只见马上罩着白狐裘的美人儿泫然欲泣:“妾…妾不敢说。”
那樱桃唇抿着,微微颤抖,可真真儿的天可怜见。丽茵能看出司明晏的媚态,可怜可以装,哭可以装,可那种媚是装不出来。带着娇嗔却不艳俗,当真绝色。
“哦?”
司明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丽茵会意,牵着缰绳,说了句:“你们别跟来。”
便引着司明晏的马,并行出了人群。
待确定没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时,司明晏才出声道:“大汗昨夜伤口又淌血了,一直在喊疼,却说不出哪儿疼。”
她这句话被哽咽声打得断续:“妾不知如何是好,想与太后商议,可大汗不让妾去找您。”
丽茵瞧她如此,便问:“找我又能如何?”
司明晏不假思索:“讨鹿血。”
丽茵看向她,司明晏用纯真无邪,稚懵乖巧的眼神看着她:“大汗他喝了鹿血…”又羞涩的低下头:“就…就会好很多,妾觉得…觉得肯定是鹿血滋补,能补血。”
她怯生生的,声音细如蚊蝇:“可大汗就是不愿意,妾也不知为什么。”
丽茵心想:如若不是装的,那可真是个草包了。
司明晏演的像,她不急于全盘托出,即怯懦又谨慎,像是假装聪明的笨蛋。
丽茵笑问:“大汗没有交代你,不可与我说这些吗?”
司明晏道:“可我实在是害怕。我来汶肈,只能指望着大汗一人,可如今大汗的病数月都不见好,我心里没底儿,慌得很。”
丽茵听她不再自称妾。
她突看向丽茵:“太后信我,阿史那将军非是我杀的,我哪有那个胆子,是大汗他…他发疯捅死了阿史那将军,怕得罪了猎隼部,才推我出来顶罪的。”
她脸都哭红了:“那几日,大汗伤口流脓,高烧躺着,差点儿就不行了。是御医们用了猛药!”她压低声音:“灌了血才好的。”
“灌了血?”
司明晏点头:“是人血。”
她恳切告密道:“阿史那将军冲进来的时候,不巧大汗才把那人血喝下肚,眼睛发红,要…与我…与我干…干那个。阿史那将军关心大汗伤势,直直闯了进来,魏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