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鹿血酒(1 / 3)

那仙丹是塞瑟走前给她的远西特产黑糖豆,闻起来很像巧克力,吃起来也像,但也不是那么像,纯当个代替是不难吃的。

塞瑟给了她一大包,她本来是留着自己吃的,现在便宜了云毅宸,每天都得当着师婉纯装作浓情蜜意的给他喂两颗。

恨的司明晏在师婉纯出去后直扣云毅宸的嘴。

给土霸王委屈到大喊:“你不疼我!你有老大一包,不舍得给我吃!”

“每一颗都是塞瑟表姐对我的爱!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司明晏戳他的腰:“想个什么学中原皇帝吃仙丹的鬼主意,我看你就是嫉妒塞瑟表姐对我好。”

云毅宸见不得她抱着那包糖豆当宝贝,他不高兴,他一天抓个十几粒,全塞自己嘴里。

司明晏气的把糖豆藏去了铃兰那,没想到这人想了个「吃仙丹」的馊主意来薅她的糖豆。

师婉纯在大帐时但凡司明晏在,她几乎是与侍女们一同守在外间的。区别是侍女们站着,她坐在软榻上等里头吩咐。

内帐用了透纱和一道百蝶琉璃彩屏风隔着。云毅宸偶尔会把她叫进去嘘寒问暖一番,进那屏风内便能闻到司明晏身上的牡丹花香气。

近日云毅宸甚少去军帐宣幕僚议事,他们二人常在里边窝着,云毅宸半躺着,让司明晏靠坐在他怀里一起看书。

那书涵盖的范围很广,有兵书兵法,诗词杂文,还有市井传奇。她二人甚少觉得腻,有时一两个时辰都不说一句话,偶尔张口也是讨论诗书。司明晏看到喜欢的诗句时会小声念个几遍,起身研墨,让云毅宸写给她。

于是软榻旁的矮几上盖了几层写了字的纸,有淡淡墨香。

这种即恩爱又疏离的感觉,让师婉纯觉得很奇怪,当然司明晏也有狐媚妖娆的时候。但凡她与云毅宸相谈甚欢,拉上手时,司明晏必定靠上前,插在中间,将云毅宸的手与她的分开,将自己的指头扣上,然后娇滴滴的说一句:“大汗,该服仙丹了。”

太后近日总是追问她云毅宸是否急色,是否与她圆房,甚至是问是否有二人共侍那种荒唐事的发生。

她只好老实的答:“大汗每夜都只留司明晏在帐中。”

她倒是常看见司明晏脖颈上,有衣领遮不住的吻痕。有次后颈发间还看到了故意咬出的牙印儿。

“大帐每夜都会要热水沐浴,想来是…夜夜都同房的。”

阿史那丽茵白了她一眼:“怎么如此不中用?我见你也不比那妖妃逊色,讨男人欢心的法子也学了不少,竟到现在还没近身伺候。”

“那妖妃霸着大汗,大汗晚上不传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师婉纯也是委屈。

她和阿史那都认为,以那日云毅宸看师婉纯的眼神,这人必定是手到擒来,却不成想那妖妃真是有点东西。

这日下午,两人又靠在一起看书,师婉纯进大帐时,铃兰值守站在外账,她见里头正温言软语说着体己话,师婉纯又坐在软榻上不进去,便没有出声提醒。

云毅宸倒是敏锐的,听到掀帘声撇了眼屏风,就知是师婉纯来了。

司明晏对着书,没有抬头,没察觉。

云毅宸一手拿书一手攥着她的手又搓又揉的撩拨了甚久,自袖口顺着往上掐,来回走了十几趟。因司明晏发过两次脾气,他白日里不敢太过放肆,可靠在一起时,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浪一浪。

司明晏被他掐的无心诗书,这会儿突然不掐了,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便假意笑了一声。

“笑什么?”那人果然来问。

司明晏侧头看他道:“我笑有的人,对着圣贤的经史文章,脑中却全是淫/逸/龌龊之想。”

此话一出云毅宸也是浅笑,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

师婉纯透过琉璃屏风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两个影子缠在一起,云毅宸翻身将司明晏护在身下,司明晏躺在软榻上曲着腿,云毅宸便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拉着那脚腕,捏着足背,或者去掐她的小腿。

能听到此起彼伏黏腻的啧砸声,和略重的喘息,叫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自圣托来栎北铃兰早习惯了二人没来由的突然腻歪,大汗不是省油的灯,公主也常起坏心思去撩拨,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缠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她仔细着里头要是真起了动静,就把师婉纯一道捞走退出去。

司明晏被云毅宸捞起来,她跨坐在他身上,头靠在他的肩上,浑身都没力气,像是一只趴在人身上的猫。她喘着仍不忘去揪云毅宸的耳坠子。

云毅宸小声道:“齐国的狐狸又咬人。”

“我不咬,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口?”

云毅宸便又笑,那本圣贤书早被他扔去了榻下。他喜欢这样抱着司明晏,承受着她全身的重量,仍觉得太轻了:“你还没我的弓重呢。”

司明晏不说话只听着,喘匀了气儿便要起身。

这人不依,抱着不撒手:“左右无事可干,多给我抱会儿。”

司明晏想了想,确实真的没事干,突然笑出了声,作妖似的说了声:“大汗,服丹啊~”

这逗得不止云毅宸,连外账的铃兰和侍女们都忍不住笑。只有师婉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