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可是闻着钱味儿了?(1 / 3)

云毅宸不由自主的将手抚上她的唇,隔着薄丝,嫩滑又柔软。

司明晏推了推他。

云毅宸又凑近了些,近乎是鼻尖相对的距离,再近一分,就可隔着那片丝布吻上她如秋日成熟红果般的唇。

很诱人,想尝尝。想尝的不止是唇,还有此前就一直魂牵梦萦的白玉般的脖颈。

没有丝毫怯意,逾趋高涨,却被她出声提醒道:“别做明早起床会后悔的事。”

“后悔?”

“你要想清楚。”她的声音清冷,似随着月光撒下,面纱下的神女开口:“你若真的要来,我必定推不开你。可你要想清楚,你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单纯兽/欲/难消,只要是个女人都可以。”

云毅宸拾回了些理智。

他想起云淳在死的前一天,还在纵/欲/女/色。云毅宸原本以为是他淫乐无度,无可救药。

云毅宸原只在战场厮杀时被蛊虫反噬,可今天,是从未有过的燥热和渴望。

想来,云淳那时候的事与这蛊脱不了干系。

是啊,我今天很反常。

云毅宸想,我不该如此。即使再想,也不能。因为…因为这座水晶宫,不能再成为第二个公主的受辱之地。

司明晏见他眼中欲/火逐渐散却,那水蓝色的眸子恢复了往常的冰冷。他哑着嗓子低声道:“自然是个女人都行,但你不行。”

他放弃了,伸手揉了揉司明晏的头:“你还太小,需多吃两年饭,长些年岁。”

他松了手,背身朝另外一边躺着,把背留给了司明晏。

蛊虫驱使着杀意与欲占据大脑,并得到满足后,便不会再痛。可当欲念没被满足,蛊虫便似在血液中苏醒、蠕动、逐渐狂暴沸腾,继续撕咬他的每一寸皮肉、脏腑,那右肩的伤更是疼道无以复加。

云毅宸闭目咬牙忍着,不动声色。

司明晏长舒了一口气,她坐起往云毅宸那边瞧了一眼。她没想清楚自己与云毅宸的关系,但也绝不想如此轻易的将身体交托出去。

她当然认同云毅宸是个顶好看的男人,若只浮于身体与欲念的层面,她并不会有吃亏或是被强迫的想法。

穿来波谲云诡的政权更替之世,能得一方君王庇护,在普通百姓尚且食不果腹的时代,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

这样懒怠富贵的日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司明晏虽长得乖巧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极要强的人。她问云毅宸为何要当可汗,以单肩扛起一族兴衰。冒天下之大不韪,掀起战争,置身于戎马倥偬,受万民唾骂。

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

今夜一叙也知他非是爱看血水争流景之人。

云毅宸答不甘心。

那司明晏又如何能甘心呢?

她上辈子就没有甘心过。

若有人能成霸业,有人能号令天下,有人能可荡平九州,那为何那个人不叫云毅宸。

若有人可建伟业,有人能达济万民,有人能使四海升平,那为何那个人不能叫司明晏。

她想做的事情太多,却没有一样是窝在深宫,撅着屁/股当个宠妃就能实现的。

“你要走了吗?”她听云毅宸问。

司明晏曾听人说强人与超人,强人者皆迎难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超人者,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越挫越勇,永不言弃。

如今放在眼前的机会如何能推走。

她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他是大金主,他是大福星。

于是司明晏跳去了他身子朝向的那面,躺下搂住了他。

云毅宸忽被她搂住,心中又喜又惊。

她脸上是那副常有的营业式的笑:“说好的两千两白银,可不能反悔,我给你列使用清单,一分都不贪的。”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问。

“我在陪你睡觉啊。”司明晏道:“云毅宸,所有人都可以说我是妖妃,说我狐媚下作,但你不行,因为你知道我没有,也清楚我是在帮你,你不能和他们一起作践我。”

他没有搂回去,只乖乖被她抱着,垂着眸子不敢去看她。

他想起此前司明晏说「我在用价值跟你交换尊重」,她要的东西似乎很轻,他轻轻一捏就能把「尊重」二字撕的粉碎。

于是他道了一句:“抱歉。”

再与她一起,将那轻巧的「自尊」呵护起来。

翌日行宫中来了一位贵客。

伊恩特穿着仆人的衣服戴着头巾跟在塞瑟身后进水晶宫时被黛娜拦在了外头。

因外头云毅宸宠幸齐国妖妃的传言满天飞,伊恩特立马猜到母亲阻拦的原因。

不等黛娜说话,他便气哄哄的要闯门,那步子跨的多有要捉奸的意味。

昨夜黛娜带着止痛药折返回去,却不巧偷听了她俩一晚上的夜话,几次听到里头擦枪走火想退场,却发现里头只打雷不下雨,她越听越是挪不动脚,一大早又亲自站来门外守着,担心里头相拥而眠的两人会被那些个不长眼的撞破。

是云毅宸让想来相见的伊恩特扮作塞瑟的助手入行宫的,却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早。

于是伊恩特闯进寝宫时,司明晏还在闷头